,也沒力氣說話了。只依偎在一起坐著歇息。
此處地勢頗高。方才上來的時候,傅珺隱隱瞧見了前方似有城池的輪廓。不過距離非常遠,只能隱約瞧個大概。
她是一直在往京城的方向走的,也不知城中情形現在如何了。傅庚又是怎樣?傅珺將兩手攏在袖中取暖。靜靜地聽著連綿的雨聲。心中一陣七上八下。
便在此時,她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了一星光亮。
是火光!
傅珺一下子站了起來。
“姑娘……”涉江方說了兩個字,又是一道光亮閃過。看方向便在她們的右下方,在斜坡的另一個方向,與她們此前所走的山路平行。
涉江立刻噤了聲,只湊到傅珺跟前,輕輕拉住了她的袖。
遠處的那一點光亮,在漆黑的夜色中跳躍著,離她們這裡越來越近……
***************************************
姜姒顫抖著將身子蜷成了一團,縮在房間的角落裡。
臉上的淚水早已乾涸,雙頰緊得生疼。然而她並不敢用帕子去擦。現在的她,連一根手指都不敢動。她怕她一動,那個人就會聽見,然後回到屋中,將她丟進地下的獸籠。
她不想變成破碎的屍塊,她真的不想!
姜姒又往角落裡縮了縮,試圖離那個大張著嘴的地洞遠一些。一聲聲低沉的獸吼從地洞裡傳了出來,屋中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腥臭味。
姜姒眼裡流出了絕望的淚水。
她不知道該怎樣才能從這裡逃出去。
這裡不是桑樹街,這裡是忠王府。她是被人連夜擄至此處的。
當劉競溼冷的雙眼出現在姜姒的眼前時,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可是,他沉重的身子壓了下來,他溼冷如毒蛇般的氣息將她包圍。她被他死死壓在/身/下,動彈不得,只得任他肆意妄為。
那時她就知道,這不是夢,這是真實發生的事,她身上每一處恥辱的傷痕、每一次尖銳的疼痛,都是真實的。
當劉競勾著唇角按動牆壁的開關,露出那個恐怖的獸洞時,姜姒恐懼得連哭都不哭不出來了。她撲在劉競的腳邊顫抖著求他放過她。然而,她越是求饒,劉競眼中的/興/奮/就越濃。
所幸的是,他還沒來得及將她扔進去便被人叫走了。那個叫走劉競的男人有一雙大小不一的眼睛,眼神陰鷙。姜姒曾見過這人一次,她覺得,他像是劉競的幕僚。
劉競離開密室之後便一直不曾回來。
可姜姒知道,劉競總會回來的。當他回來的時候,她就只能變成一具破碎的屍體了。
這想法令姜姒心中絕望更甚,她將身上的衣服裹緊,似是唯有如此才能抵禦心中的恐懼。
她方才曾試著去推門,然而那門卻根本推不開。她也不敢放聲求救,她除了縮在角落裡哭,什麼也做不了。
而現在,她連哭也哭不出來了。
她將身子又往裡縮了縮。
她現在只求劉競晚一些回來。哪怕明知這不過是苟延殘喘,她還是如此奢望著。
“卡搭”,屋門處忽然傳來了一聲輕響。
姜姒渾身一震,隨後便止不住地開始顫抖。她將頭埋進手臂中,透過衣袖的縫隙偷偷往外瞧。
重重錦簾之外傳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隨後,一道纖細的女子身影映在了簾幕之上。
姜姒一下子抬起了頭。
進來的人居然不是劉競!
這人是誰?
她張大了眼睛,卻見那道纖細的身影掀開了最後一道簾幕,隨後,一個穿著下僕服色的女子,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姜姒一臉震驚地看著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