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似是想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讓她從心底裡顫抖出來,細滑的面板上迅速地浮起一層櫻粉,在幽暗的帳中瑩潤生光。
傅珺從不知道,被一個人如此熱切地、如飢/似/渴/般地需要著,這感覺竟是如此令人沉迷。
那一刻,她如同身處炙熱的海水,被他的熱力團團包裹,再也無法有分毫思想。而她的心亦如她的身體,被那雙有力的手臂拋起又按下,反反覆覆,永不停息。她就像是大海中的小舟,浮沉皆不由己,只能一任那具強有力的身軀將她拋向無邊無盡的遠方,再將她拉回到他的身旁。
到最後,傅珺甚至連一個手指頭都動彈不得了,紅綃之中,除了偶爾傳來她“嚶嚶唔唔”破碎的嗚咽聲,便唯餘一片濁重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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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芙蓉帳暖渡/春/宵的結果,便是次日晨起時,傅珺是被孟淵拖起來的。
昨夜睡得太遲,導致傅珺睡眠不足。
然而,當她坐在鏡前時,鏡中少女一雙清眸霧氣瀰漫,頰邊泛出嬌嫩的桃粉,紅唇鮮嫩欲滴。這一切無不昭示著,對於昨夜之事,這具年僅十六歲的身體其實是相當適應以及樂在其中的。
並且,她的芯子,似乎也很歡喜。
這想法讓傅珺的心尖又顫了顫。
她轉開眼眸,不敢多看鏡中那張嬌媚得快要滴出水來的臉,快手快腳翻出香粉,薄薄地蓋了一層,這才將氣色變得正常了些。
早在丫鬟們蜂擁進屋的時候,孟淵便提著長刀出去了。
這是他每天的慣例,時間不定,通常丫鬟何時進屋,他就何時去練刀術。
待傅珺終於梳妝打扮完畢,孟淵便也迴轉了來。
他顯然已經在外書房沐浴過了,換了一件乾淨的墨色直裰,身上有一股清新的皂角香氣。
他一進屋,丫鬟們便齊刷刷地避出了屋外,唯有沈媽媽留了下來,幫傅珺整理衣裳。
還好孟淵沒有“媽媽婆子恐懼症”。望著碩果僅存的一位服務人員,傅珺心下暗自僥倖。
此時已是天色大亮,兩個人也沒多耽擱,收拾齊整後又略用了幾口點心,便去給國公夫婦問安。
方才行至素心館廊下,傅珺便聽見了屋中傳來的笑語聲,其中還夾雜著吳氏有些得意的說話聲。
她與孟淵對視了一眼,孟淵便湊至她耳邊,低語道:“孟翀回來了。”
傅珺點了點頭,腳下未停,跟在孟淵身後進了明間兒。
第620章(200月票加更)
簾外的小丫頭通傳了一聲,吳氏便在簾裡笑道:“喲,這是你三叔三嬸來了,你也好久沒見了,快些去見個禮。”
在她有些嘈切的話語聲中,孟淵與傅珺已是跨進了門檻。
傅珺掃眼一看,便看見了偎在上座旁的孟翀。
孟翀的小臉整瘦了一圈兒,兩眼下有淡淡的青印,身上的少爺氣已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與年齡不符的暮氣,整個人有些死氣沉沉的。
看起來,入宮伴讀的這段日子,對孟翀產生了極大的影響。
傅珺一面心中思忖,一面便向孟鑄與裴氏見了禮,又與大房並二房夫妻問了好。
裴氏的一顆心全在乖孫身上,只淡淡敷衍了一句便罷。吳氏得意地向傅珺瞥了一眼,亦湊在裴氏身邊說話,兩下里說得十分熱鬧。
孟鑄此時心下是很歡喜的。
嫡親的孫子回來了,劉筠這個皇帝果然說話算話,由此亦可知在劉筠的心裡,他這個國丈還是有些地位的。
他笑著捋著鬍鬚,破天荒地沒有對裴氏的敷衍態度表示不滿,而是笑著問孟淵道:“營裡的事情都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