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她有些沮喪、失望的表情,謝安柔聲哄道,“你怎麼可能幫不了我呢?——我的妻子可是大名鼎鼎的'炎虎姬'啊,可是朝中從二品的上將軍,手握東軍兩萬精銳鐵騎……知道什麼叫狐假虎威麼?——意思就是說,就算我犯了什麼事,也沒人敢拿我怎樣!”
梁丘舞聞言一愣,驚聲說道,“安,你犯了什麼事?”
“……”謝安張了張嘴,傻傻地望著梁丘舞半響,沒好氣說道,“拜託,姑奶奶,只是修辭,修辭啊,我要是真的犯了事,用不著別人來抓,你肯定第一個就拿歸案了!”
梁丘舞面色一紅,在白了一眼謝安後,正色說道,“莫要開這種玩笑!——大丈夫需行得正,站得直,無愧於人,無愧於天地……”
得!
又來了……
“是是是,夫人的教誨,為夫定當銘記於心……”
梁丘舞聞言皺了皺眉,不悅說道,“'是'一遍就夠了,說得太多,反而顯得你心不在焉!”
“……好吧!”謝安徹底沒脾氣了,投降般舉了舉雙手。
見此,梁丘舞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忽然,她好似想到了什麼,試探性說道,“安,你真的……不怕我麼?”
“不怕!”
“當真?”梁丘舞懷疑地望著謝安。
“好啦,稍微還是有一點,只是稍微……”比劃了一個手勢,謝安訕訕說道,“平日的你,我已經不怕了,只不過嘛……打個比方說,我不怕刀劍,只怕那些會傷到我的……你生氣的時候,稍微還是有點……那個,你懂的……”
梁丘舞微微點了點頭,看她的表情,似乎對謝安的回答並不是很滿意。
見此,謝安連忙岔開話題,說道,“說起來,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梁丘舞聞言愣了愣,古怪地望了一眼謝安,帶著幾分不悅說道,“安,別告訴我你除湘雨外,還與另外一個女人立下了婚約……”
天吶,這個笨女人究竟在想些什麼?
謝安又好氣又好笑,直直注視了梁丘舞半響,搖頭說道,“不,不關女人的事!——眼下我可以說了麼?”
梁丘舞面色一紅,輕輕點了點頭。
見此,謝安深深吸了口氣,正色說道,“此次長安、洛陽等地叛軍一事,十有**是太平軍在背後挑唆,而你那位堂兄梁丘皓,正是太平軍第三代主帥!——換句話說,他是南唐餘黨的首領!”
梁丘舞愣了愣,繼而面色驟變,難以置信地望著謝安。
“噓!”謝安連忙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怎麼可能……”梁丘舞連連搖頭,急說問道,“安,究竟怎麼回事?”
見此,謝安便將陳驀失口說出自己身份的事簡單與梁丘舞說了一遍,只聽得梁丘舞眼中怒色越來越濃。
“難以置信!我梁丘家世代忠良,竟……竟然出了這等叛國逆賊!”
望著梁丘舞憤怒的表情,謝安連忙勸道,“舞,別激動,別激動,你那堂兄幼年遭那般罪過,好不容易逃出祖陵,多半已不記得自己的出身……”
梁丘舞一聽,彷彿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般,急聲說道,“你的意思是,他是受奸人挑唆麼?”
望著她那期待的目光,謝安還能說什麼,他只能點頭。
“多半是了……”
“呼!”梁丘舞長長吐了口氣,如釋重負般倚在謝安懷中,在猶豫半響後,嘆息說道,“就算如此,我還是要抓他回梁丘家,作為梁丘家的家主,我必須給呂伯伯一個交代,必須給被他所殺的人一個交代……他怎麼能這樣?他是梁丘家的嫡子,本來應該由他來繼承梁丘家,振興我梁丘家,可是他卻……”
望著一臉痛苦之色的梁丘舞,謝安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