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只要我等替其營造出合適的時機,丟擲香餌,便不怕那條大魚不咬鉤!”
望著李賢信誓旦旦的模樣,李茂與謝安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
……
啊,在一個時辰前,謝安很是佩服李賢,單憑手頭現有的訊息,便將太平軍的意圖推斷出七七八八,讓他不禁心生幾分慶幸:有一個聰明絕頂智者站在自己一方,這是多麼的幸運。
然而如今,眼瞅著那柄明晃晃的寶劍即將斬落於自己腦門,謝安在心中忍不住想罵娘,因為事態的發展,與李賢所描述的根本就是兩回事!
屁啊!
擺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說什麼李茂才是六神將要殺的人,既然如此,為什麼這會兒會有一柄劍懸在我謝安的腦門上?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什麼才高八斗、智比天人的'八賢王',忒不靠譜了!
謝安在心中大罵。
不過話說回來,儘管最初被狠狠嚇了一跳,然而待謝安一轉念,他倒也安定下來了,畢竟他身邊可有兩位一等一的女中豪傑保護著,豈會叫那柄寶劍的主人得手?
果不其然,還沒等那柄寒芒四射的寶劍落到謝安頭上,便聽一聲嬌斥,緊接著,待一聲悶聲過後,當謝安再抬起頭來時,他便看到那樂續已被梁丘舞打落手中寶劍。繼而一把拎住衣襟,右手狠狠一拳打在樂續的胸口,硬是打地樂續口吐鮮血,身形搖搖欲墜。
“噗……”那樂續顯然沒有料到梁丘舞竟然不曾被摻有蒙汗藥的酒水迷倒,一時不查,被梁丘舞一拳打個正著。捂著胸口半跪在地上,站不起來身來。
“為何你……”樂續吃驚地望著梁丘舞,他正想問梁丘舞為何沒有被迷倒,卻發現謝安亦抬起頭來,緊接著,李茂、李賢、季竑、長孫湘雨以及金鈴兒亦相繼抬起頭來,神色不一地打量著他。
“你、你們……”樂續一臉震驚。
望著他目瞪口呆的模樣,謝安微微一笑,淡淡說道。“是不是想問,我等為何沒有被摻有蒙汗藥的酒水迷倒,是麼?——很簡單!”說著,謝安抬起了左手的袖子,只見其袖口上,溼了大片。
很顯然,謝安方才在喝酒的過程後,藉著禮數之便。將摻著蒙汗藥的酒水都倒在了袖子處。
見此,樂續張了張嘴。啞口無言,在呆呆望著謝安半響後,驚疑說道,“你……你早知我在酒水中下了藥?”說到這裡,他轉頭望向李賢與季竑二人,似乎是在詫異他二人為何也沒中招。畢竟他方才可一直關注著謝安,也沒發現謝安有提醒李賢、季竑二人的跡象。
望著樂續驚疑不定的模樣,謝安微微一笑,下意識地瞥了一眼長孫湘雨,後者似乎是注意到了夫婿的目光。以扇掩唇,咯咯一笑。
原來,正當方才謝安為了如何通知李賢、李茂等人而犯難時,長孫湘雨卻湊了過來。
“這有何難?看奴家的……”朝著夫婿謝安拋了個媚眼,長孫湘雨端起酒盞,對李茂與李賢咯咯笑道,“此番兩位殿下來府上赴宴,妾身還不曾向兩位殿下敬酒,真是失禮……對了,說起來,這日子過得可真快呀,奴家記得,上一回與兩位殿下一道吃酒,那是在九年前吧?”
不知為何,明明是敘舊的話,然而李茂與李賢聽到後卻露出了一個極為詭異的表情,愣愣地望著長孫湘雨出神,繼而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手中的酒盞。
“請!”長孫湘雨微笑著說道。
在謝安疑惑的目光下,李茂與李賢對視一眼,不動聲色地舉起酒杯,用袖子遮住杯盞,一仰頭,將杯中的酒水飲下。
嗯,看著是飲下了,但是實際上呢,無論是李茂與李賢,都像謝安那樣,偷偷將酒水倒在了袖子裡。
這不,當李賢抬起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