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就知道閆亦心說的“他”,指的是凌青。
“他還活著?”她反問。
閆亦心苦笑:”是,活著。”
“和那個女人嗎?”
“不,孤身一人。”閆亦心搖頭,“凌梓威說,希望你能去浙江,看看當年的人和事,還有一點你母親的遺物,由你父……呃,凌青收藏。”
嚴綰臉上的笑容很譏諷:既然媽奴都不想回去,我回去幹什麼?不管那個女人是怎麼離開他的,自願還是被迫,反正我不想去浙江見他!媽媽臨移終的時候,根本沒有提到他,就是說明不希望我認回他!”
“當年的那件事,凌梓威說可能有內情。等他去查證以後……”
嚴綰卻忽然低下頭:“吃飯,我餓了。”
閆亦心怔怔地看著她狼吞虎嚥,一副彷彿已經餓了三天三夜的樣子。
“綰,你不想去,那我們就不去。”閆亦心嘆息了一聲,覺得食之無味。再抬頭,卻看到嚴綰已經停止了進食,眼睛裡盛滿了淚。
“綰,你還有我!”他擱下了筷子,坐到了她的身旁,用手緊緊地攬住她的頭,“如果你想要哭,就哭出來吧!”
“我不想哭。”嚴綰顫聲說了一句,眼淚還是沿著兩頰流了下來,“我只是覺得,母親的命也太苦了一些。為了他,甚至不惜和家裡斷絕關係。可是最後,父親還是因此而亡,她自己也沒有得到該有幸福。
“那個女人之所以出現在凌家,可能還有一些別的內情。凌梓威說,從那天以後,他根本沒有見過那個女人。”
“平常的人,能夠隨意進入凌家?凌……哼,凌青他既然身功隨身帶著保鏢,別跟我說是那女人霸王硬上弓!”
閆亦心哭笑不得:”你這句成語用反了吧?”
“既然不是,那就是凌青心甘情願的。好吧,就算是下藥……或者其他……之類的,至少他願意讓她進凌家,願意讓她靠近自己,就是對我母親的背叛!”嚴綰言辭激烈、一反往常的溫柔樣子。
果然像自己害怕的那麼不堪,母親用盡了生命去愛的男人,身邊另有了女人。母親的驕傲必定沒有辦法讓她坦然相對,一走了之就是保留自尊的最好方法。
“先不說他,我們等凌梓威更新的訊息傳來。所有的揣測,都是沒有根據的,其中的隱情就由他發掘吧。”
“他說的大概都是凌青告訴他的吧?如果要自己查證,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得到證據。一面之辭,這也可信?”嚴綰咬著牙毫不鬆口。
閆亦心看她對凌青成見很深,也沒有再替他辯護,只是替她盛了一碗湯:“剛才看你吃得急,喝一點湯吧。”
“嗯。”嚴綰用勺子慢慢地喝,卻根本沒有嚐出什麼味道來。
“凌梓威的意思,什麼時候去浙江一行,也許會有更詳細的結果。”閆亦心看她放下了勺子,把餐巾遞到了她手邊。
嚴綰的動作像是放了慢鏡頭似的,緩慢卻又優雅。
“我想沒有必要。”她冷淡地說。
閆亦心有些意外:“你不想知道更詳細的結果嗎?就算你不想認下父親,但至少對你母親居住過的地方……”
“母親對浙江的感情很深,我們昨天看日記的時候就明白了。但是,並不代表我。事實上,母親自來a市以後,從來沒有再回過浙江。那些景和物,只不過是她記憶裡的芬芳。我想她一生都活在內疚裡,外公的死讓她無法原諒自己。所以,她只是在提到我的時候,才提到了那個花寫字母Q。”
“凌梓威已經親自去查探這件舊事,但是凌青的說法,我不認為是假的。逝者已矣,他沒有必要再為自己辯護。”
“他只會把所有的錯誤都推到那個女人身上,如果不是他帶進凌家,那女人隨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