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能進去嗎?好吧,也許他是想忠於我母親的,但只限於他的感情,而不包括肉體。”
“綰!”閆亦心哭笑不得,“別說得這麼武斷。凌梓威說,他父親後來一直沒有再娶。”
“再娶那叫重婚!母親離得匆忙,我不認為她一個人還能夠辦成離婚手續。”嚴綰的牙尖嘴利,還帶著怨氣,讓閆亦心都覺得無可辯駁。
“至少,他的身邊後來再也沒有女人。”
“那又怎麼樣?如果殺了一個人再去說以後再不殺人,這有用麼?被他殺了的,已經死了。”嚴綰對凌青絲毫不願竟原諒。
“不管怎麼說!他也是……”
“他是不是我什麼人,還說不定呢!”嚴綰哼了一聲,“亦心,你不用再替凌……他說好話,如果媽媽沒有離開浙江,就算查出來有絕症,也不會那麼晚。就算是晚期,也不會受了那麼多的痛苦。我想,她至死都沒有原諒他,否則不會一個字都不提。”
這話,好像有那麼一點道理。
閆亦心也只能苦笑,暗中盤算讓凌梓威再拿一點證據出來。儘管嚴綰嘴硬,但是說到凌青的名字時,屢次滯了一滯以後才改口,父母親情,哪有這麼容易說不理就不理的?
第二百二十七章 固執的守護
接下來的兩天,儘管凌梓威不斷有新的訊息傳來,但嚴綰看來,不過是為了證實凌青的“一家之言”而已。說實話,她並不覺得懷疑。
但是,始終無法原諒。
母親病逝前的兩年,痛苦多於快樂。儘管她拿回來一張又一張優秀的試卷,一份又一份比賽的榮譽,也不能夠讓母親偶爾展顏。
如果她有父親,媽媽不必撐得那麼辛苦。而自己,也不必看母親疼痛而隱忍的臉。
她有父親,她並不是私生女,這個結果竟然並沒有讓她覺得快樂。母親離開的原因,是因為所愛非人,卻讓驕傲的母親情何以堪?
她一遍遍地閱讀著母親留下的文字,如果不是因為失望到了極點,又怎麼會在前幾本的日記裡,幾乎見不到Q字母的影子?直到彌留,才回省往事,卻仍然不願多寫。
每每潸然淚下,只能緊緊地抱住閆亦心。他的安撫,才讓她覺得心安。
“逝者已矣,如果你母親知道你現在還為此傷痛,一定會捨不得。”他嘆息著,目光落在一行行娟秀的漢字上。
“是。”嚴綰收淚,展顏一笑,卻是淚盈於睫。
閆亦心早已經收拾好了兩個人的行李,說要陪她一起去浙江。可是嚴綰卻始終沒有鬆口,浙江不是她的家鄉,在母親帶她來到a市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經與這個城市息息相關。
而那個傷痛之地,她不再重遊。
意外的是,凌梓威卻跑到了a市,並且堂而皇之地佔據了原本是閆亦心的房間。
閆亦心沒有意見,反正他們倆是兄妹。而他,早就搬到了嚴綰的臥室。
“嚴綰,你回一趟浙江,還有一些阿姨的遺物,你難道不想看看嗎?”凌梓威十句話裡,至少有一半是勸解,或莊或諧,或求或激。
她的母親和他的母親,本來就感情很好,份屬姐妹的。雖然凌梓威對繼母多少有點意見,但到如今早就已經完全釋懷。
嚴綰始終不為所動:“如果是她珍愛的東西,自然會帶來a市。既然媽媽都拋棄了,我又何必去撿回來?”
母親當年拋得那麼徹底,大概是終生不想再回那個份心之地了吧?
“嚴綰,爸爸知道你還活籌,很是激動。”
嚴綰反應很激烈:“我活著,跟他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我和他的關係,是透過我的媽媽。而今媽媽都不在了,我和你們有關係嗎?”
“嚴綰,你好狠心心啊!”凌梓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