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綰的心跳了一下,沒有好意思問戒指的用處。頭輕輕一點,表示同意.耳朵早已經熱燙了起來。
算是訂婚戒指嗎?
她偷偷地瞄過去,卻只是和他的目光一觸即分。熱辣辣的感覺,就像是桑巴舞的節奏,一聲聲地敲響在心房的深處。
“你們要不要?”這個老闆居然說一口流利的英語。
嚴綰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把水晶握在了手心。她連忙點頭,跳過了閆亦心的“翻譯”,痛快地說:“當然要,多少錢可以賣?”
“這麼大的一塊,五百雷亞爾吧!”
嚴綰還來不及還價,身後已經響起了帶有濃郁中國腔的英語:“我要天然水晶。”
店主似乎和他很熟悉,立刻熱情地甩下了嚴綰,折身進了店堂.拿出一個藤條盒子,裡面是顏色各異的水晶。
“這人手筆好大,而且像是個中國人。”嚴綰小聲地說。
“本來就是,應該是浙江的商人。”
他們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普通話在這樣的場合無疑顯得很突兀。那人轉過臉來,竟然出乎意料之外的年輕。
“你們也是中國來的遊客?我是浙江義烏的,每年都會來巴西採辦一些水晶之類的低檔寶石,在國內市揚上很好賣。”
“義烏?那不是中國最大的小商品市場嗎?”嚴綰脫口而出。
“對,我們義烏的東西,千奇百怪的全有。不過,高檔的東西銷路反而不好,像水晶這類的寶石卻市場但大。瞧,像這種薔薇水晶,現在年輕的女孩子們都喜歡得不得了。”
嚴綰點頭:“透明度雖然不高,但是顏色很嬌嫩,適合年輕女孩子們佩戴。““你也是年輕的女孩子.不如挑兩塊回去。”對方笑呵呵的樣子,顯然有一副做生意自來熟的架式。
“我還是喜歡紫色的。”嚴綰不好意思地笑。
“紫色的也好。不管哪種顏色,巴西產的質量都很好。”
寶石城也賣加工好的現成首飾,但嚴綰注意到他買的幾乎全是原石,或者是粗加工的石頭,心裡一動:“你自己有水晶加工廠嗎?”
“是啊,也是一個小作坊,幾個人湊合著幹。工藝雖然不能和大商家比,但是勝在便宜。在我們義烏,你甚至可以買到比這裡還便宜的巴西水晶,當然有點供不應求了。”
談到生意,對方眉飛色舞,一副躊躇滿志的樣子。嚴綰笑著點頭,聽著他和老闆的討價還價,剛在心裡計算自已的還價幅度,就聽到那位年輕的義烏商人說:“這塊水晶就算送的啦,不要再問那小姐收錢。她和我同一個祖國,相逢也算是有緣。”
老闆居然很不在意地點了點頭:“好吧,就算是送的。”
嚴綰連忙搖頭:“那怎麼好意思呢?我們萍水相逢,這塊水晶就照你的價錢算便宜一點兒好了。”
“沒關係,反正不送白不送。”他眨了眨眼晴,伸手從公文包裡摸出一張名片,“我叫張泰威,以後到浙江來玩,可以找我。”
嚴綰有點侷促,用一隻手接過名片,又覺得自己的態度有點輕慢,急忙把紫水晶放下,另一隻手也拿著名片的另一個角:“謝謝。我叫嚴綰,你叫我小嚴好了,在公司裡,同事們都這麼稱呼我。”
閆亦心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頭,總覺得這個叫張泰威的,對嚴綰有著異乎尋常的熱心。嚴綰的回答,才讓他鬆了口氣。還好,嚴綰只是把他當作比較疏遠的月事對待,於是,他的笑容也溫和了趕來。
“我姓閆。”
張泰威的眼珠一轉:“這個姓倒少見。”
“可能是地域差異吧,我們那兒姓閆的倒很多。”
“說得也是,我們中國人的姓有明顯的地域特點。你們兩位是來度蜜月的嗎?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