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傷害你。”
“我們在巴西的時候,也在一起過的……再說,現在我們的關係已經……就算發生點什麼,也沒有什麼關係。”她說著.臉紅得像面紅旗。
“那次我被打昏了,所以你根本不知道後來會發生什麼。”閆亦心似乎有些焦燥,把襯衫的領子又拉開了一點。
“你覺得熱嗎?”嚴綰看著自己的羊絨衫和牛仔褲。
“嗯,走吧.不然一會兒你想走也走不了。”閆亦心忽然甩開她去開門。他走得太快,幾乎一頭撞到鐵門上。
嚴綰嚇了一跳,奔過去握住他的手:“我才不走!”
閆亦心有點頭疼地看著她的倔強.有時候.嚴綰的固執完全沒有道理可言.而且一理打定主意,九頭牛也拉不回來。正是由於這樣的堅持.她在事業上以飛快的速度進步著。
然而,這時候,他倒希望她軟一點。
她仰著頭站在門邊,軟軟的手心.壓著自己的手背。固執的唇線,印出兩頰淺淺的梨渦.說不出的可愛,可也說不出的倔強。
他覺礙心口有一團火,越燒越旺.幾乎要把自己燒化才肯甘休。
他知道,她是擔心他。雖然心裡焦灼成了一團,可是還有一塊地方,溫暖著。
“我到後來會失去意識,根本不知道自只在幹什麼。”閆亦心嘆息著,偏過頭努力不去看她。
“沒關係,讓我幫你看著.你到底要幹什麼。”嚴綰柔聲說著.把他的手從門把上拿了下來,合在自己的掌心。
“綰!”閆亦心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的固執,心裡懊惱。
早知道就不應該打電話告訴她.自己等明天再去見她。可是.那樣強烈地想要哪怕早看她一眼的願望.讓他還是報告了自己的行蹤。
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發作得似乎越來越早。月圓之應.根本不需要者到月亮,就已經開始有了蠢蠢欲動的跡象。
他放棄了堅持,跌坐到了沙發上.整個人都被陷在了裡面。
嚴綰看著他泛紅的臉,倒了一杯涼開水:“我加一黃薄荷葉在裡面,也許會好一點。”
“嗯。”他伸手接過了水.很爽快地一飲而盡。
嚴綰接過了水杯,順勢想要坐到他的身邊。閆亦心低嘆一聲:
“綰,別坐到我的身邊來。我怕會……捉前發作。”
“那我坐在你的對面,陪你說話.好嗎?”嚴綰依言離開.隔著茶几和他對坐。
其實,她多麼希望把頭側靠在他的胸上.聽著他心臟有力的跳動!可是,她看得上他的猙扎和困擾.只能想出一些話來分散他的注意力。
“對了,我給你看設計圖。”嚴綰把公司裡大大小小的事都梳理了一遍.有些他是知道的,而有些是他不知道的。
“你已經畫好了……看來我的這塊石頭拿到得太晚。”閆亦心的手指.深深地掐在自己的掌心。
“不會啊,我參賽還是要用這個更大更漂亮的.這個才能充分詮釋我的設計理念。而這一款,我敢擔保周樸一定會把她買下來收藏的。”嚴綰得意地笑,忽然想到了什麼.“你是為了替我拿到這塊斑彩石.才會在巴西多留一天吧?。”
她已經摸出了規律,一般來說.閆亦心不會在月圓之夜短留在外地,或者路上。
“是啊,那傢伙難說話得很.我出了高價都不肯轉讓.說是什麼傳家之寶。這種寶石被發現才不過五十年,算哪門年的傳家寶啊!”
嚴綰聽得好笑:“被納入寶石的範疇只有五年.但並不表示它們的存在是五年啊!也許,人們早就發現了它的美麗,只不過作為私人收藏,留著把玩而已。”
“是啊,可不是我糊塗了麼?”閆亦心失笑.額頭已經沁出了薄薄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