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注意的。”嚴綰認真地保證。
“嗯,我相信你吃過了這樣一次虧,不可能再栽這樣的一次跟頭了。只是在設計師這一行中間,還有很多的風險需要你去面對。”
“嚴綰默然地體會著他沒有完全說出口的話。
這是她第一次,遭受到這樣大的危機。那種遭遇滅頂之災的無望,感受深刻到讓她直到年華老去,鬱不會忘記。
然而,更慶幸的卻是,有閆亦心和劉離,始終在她的身邊不離不棄,甚至把責任儘可能地從她的身上攬過去。還有周樸,相識不久,卻給予了她難能可貴的信任。
嚴綰的眼眶在忽然之間,有點溼潤了。
晚飯的時候,嚴綰特意多做了兩個菜,把劉離也請到了自己的蝸居,慶幸自己逃過了一劫。
“後來怎麼處理的?”她咬著筷尖,好奇地問。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劉離笑嘻嘻地說。
“啊……就這樣?”嚴綰有點失望。
“要不然,你還想怎麼樣?”劉離嘆了口氣,“我覺得這樣的解決方式是最好的,不然的話難免會把你牽涉進去。因為你的資歷很淺,到時候沈思薇當然逃不了被公司除名,你也不是全無差錯。”
“我們商量以後,還是決定就這樣重重提起,輕輕放下。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我們都希望能看到你站在象牙塔的頂端。”
嚴綰想了想,認真地點頭,“是,其實是我太貪心了。能夠以這樣的方式解決,我其實是很開心的。”
“今天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閆亦心含笑。
“嗯!”嚴綰用力地點頭,“然後,明天又是新的一天。這是《飄》裡面思嘉麗的口頭禪。”
“對,你和周樸的合同並沒有解約,所以她的託帕石首飾,你還是要用心設計。”閆亦心捉醒。
“雖然不見得能超過音符的那套,至少不能比那一套差。”劉離也跟著說了一句。
“我會設計出比那一套更好的首飾!”嚴綰信誓旦旦,“讓那些還沒有走上臺面的流言,扼殺在搖籃中。”
看到她恢復了信心,閆亦心和劉離都相視一笑。
“今天不要再費腦子了,好容易放鬆下來,就乾脆徹底放鬆一晚。明天才是新的一天,再開始努力也不遲。”在送走劉離之後,閆亦心從她的身後抱住了她。
嚴綰把頭向後一仰,鼻端又浮上了熟悉的香味。
“你……開始灑香水了嗎?”終於忍不住,嚴綰還是問了出來。
“沒有!我一直沒有養成灑香水的習慣。當然,如果是晚宴的話,也許會考慮,一般時間和香水絕緣。你總不能讓我比你還像女人吧?”閆亦心毫不猶豫地否認。
嚴綰垂下了眸子,“你的身上,好香。”
“這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呃,不對,應該是情人眼裡出潘安。”閆亦心笑著鬆開了她,返身坐在椅子上,手腳把她的腰一拉,嚴綰就跌坐到了他的腿上。
嚴綰白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這個香味,很好聞。有點像是……對了,香奈爾五號。”
閆亦心“啊”了一聲,“對了,今天康繡桔又來了,估計是她身上的。”
“又?”
嚴綰很敏感地抓住了關鍵詞。
“是啊,最近兩天,每天都要來報到一次。反正她最近放假,無所事事,每天除了呼朋喚友,就是逛逛街,順路就過來看看我。”
順路?鬼才信呢!
嚴綰哼了一哼,剛想說什麼,就看到閆亦心一臉好笑地看著自己,頓時噤口。自己的表現,怎麼像是一個吃醋的妻子,非要追根究底似的?
“吃醋了?”他含笑問。
“才……沒有呢……”嚴綰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