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給那夥計一枚大洋道。
“好咧,客官您稍等。”夥計一接住這沉甸甸的大洋。笑的更加熱情了,對於大方的客人,哪個店家不歡迎?
冷鋒一抬手腕,距離戴雨農約定見面的時間還有七八分鐘。
自己是主人,如果讓客人等主人的話,有些不禮貌了,所以他早來了一些時間。
有錢速度就快多了,夥計很快就給冷鋒端上來兩碟小菜,一盤花生米,一盤是豬頭肉:“客官。您先吃著,酒一會兒就上來。”
冷鋒點了點頭:“一會兒在給我添一雙碗筷。”
“好咧!”夥計是個伶俐人。一聽就明白冷鋒在等一名朋友。
夥計很快就送上一副碗筷,還有燙好的一壺酒。
“客官,您慢用。”
冷鋒點了點頭,拿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一股辛辣從喉嚨滾滾而下,燒的整個胸膛一下子熱了起來。
雖不是好酒,可正適合這個時候喝。
六點整,門外響起一道輕微的腳步聲,厚厚的布簾被掀開,一個身著灰色棉袍,圍著一條米色毛巾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他頭戴絨帽,步伐很穩健,進來之後,一雙眼睛微微的一掃,落到冷鋒所在的桌子,那一頂黑色的禮帽上。
“兄臺,能否拼個桌?”
“這兒似乎不擁擠吧?”冷鋒眼皮子一抬,慢悠悠的道。
“在下覺得兄臺這邊比較清靜。”來人嘿嘿一笑,露出兩排亮白如瓷的牙齒道。
“想要跟我一桌,也不難,喝下這杯酒。”冷鋒拿起酒壺,在桌上另一隻酒杯裡倒了一杯酒,微微一笑道。
來人眼神微微一縮。
“怎麼,不賞光嗎?”
“也罷,我就破一次例。”來人端起酒杯,一飲而下。
“請坐!”
“多謝!”來人坐了下來,伸手解開脖頸的圍巾,將絨帽取下,露出一片光潔的額頭。
冷鋒打量了一下這位大名鼎鼎的蓋世太保,個子不高,看上去一副忠厚的面貌,只是那一雙眼睛與眾不同,鷹眼似電。
後世有人評價戴雨農的相貌,說他頭角崢嶸,將來成就非凡,冷鋒雖然不會看面相,不過,這戴雨農的確生了一副好相貌。
相對於他的職業而言,他的相貌算是扔在人群之中沒有太多特色的那種,不過仔細一看,還是有些差別的。
冷鋒知道,戴雨農有自己的生活習慣,不抽菸,不喝酒,不飲茶,不打電話,他剛才居然那麼給自己面子,在他面前喝下一杯烈酒,這顯然是破了例了。
後世有關他的傳說很多,冷鋒也看了很多密檔,不過這種後人的著說只是他本人或者帶著強烈時代烙印一個人的評價,有些很不客觀,有些則寫的亂七八糟,不知所謂。
總的來說,人是在不斷改變之中,今天這樣,明天也許就會那樣,有時候一個念頭,一個想法,也許就會改變一個人的一生,這可都是活生生的事實。
“在下洪森,還沒請教兄臺大名?”戴雨農坐下來,按照江湖規矩給冷鋒抱了一個拳道。
“這裡人都叫我老鷹。”冷鋒微微一笑,既然你用化名,我就只有用代號了,反正這戴雨農又不是不知道他的代號。
老鷹的代號,還是當初發現鷹巢有關,他也很喜歡這個代號,鷹擊長空,很有氣勢。
戴雨農微微一笑:“兄臺如此年輕,怎麼會有老鷹這個稱號?”
“有志不在年高,洪兄,你我萍水相逢,即是有緣,何不再飲一杯?”冷鋒一伸手,勾起桌上的酒壺,輕輕的一點頭,將他的酒杯斟滿了。
“好,四海之內皆兄弟也,這一杯酒我喝!”戴雨農沒有拒絕,端起酒杯,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