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
“孫懷瑾!”
易家言臉色一變,當即便要撲過去,孫懷瑾手上的針早被抽了,他按著手跳到地板上,笑得得逞:“看來你最討厭別人說你長得美了?易美人~~~”
尾音故意拖得過長,易家言的臉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景涼揉了揉額頭,心道孫家那個混世魔王又回來了,註定不得太平。
他走到一邊,看著遠處打鬧的兩人,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不過響了一下就被人接起,他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堅定道:“容之我不會交到您手裡,就算您是他爺爺,我會把他帶回我家,我會照顧他,藏好他,他的病……我會竭盡全力治好。”
景涼頓了一下,環顧了一眼四周刺眼的白:“您既然愛他,您應該明白,他想要的是自由,而不是終日被禁錮在一個暗無天日的房子裡。”
孫懷瑾的病得治。易家言拗不過景涼,孫懷瑾最終被帶回了景涼閒置在半山腰的房子。
上山的路只有一條,會經過孫懷瑾原來住的房子,景涼一邊開著車一邊看了一眼百無聊賴趴在窗邊看風景的孫懷瑾,快經過的時候,孫懷瑾突然”咦”了一聲,轉過頭問開車的景涼:“這房子是我家的吧?”
景涼不動聲色地笑道:“是啊,虧得你還記得這閒置十幾年的地方。”
孫懷瑾掉過頭,看著越來越近的房子,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只有沿路的幾盞路燈照得並不真切,隱約只能看到白色的柵欄,院子裡有並立著兩棵樹,屋子一片漆黑,是像許久沒人居住的模樣,可是分明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湧上心頭。
孫懷瑾揉揉額頭,還是想不起來,突然,眼角的餘光撇過一個黑色的影子,車速很快,幾乎是一晃而過,他以為自己花了眼,再抬眸去看後視鏡的時候,車已經轉了彎,他暗道自己多心。
莫絳心看著擦過自己身邊呼嘯而過的車,黑色的瑪莎拉蒂,景涼的車,再轉過頭去看的時候車已經消失不見,她轉過身繼續往山下走去。
車內的孫懷瑾已經轉過頭問景涼:“我以前是不是住過這裡?”
景涼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打趣道:“你倒是現在想起來了,我和杜衡家在這上面,正巧你這裡有一處房產,想著讓你住過來,結果你死都不願意,說什麼習慣住在主宅,養尊處優慣了,這荒郊野嶺你住不習慣,只是偶爾上來找我們時會暫住一晚。”
孫懷瑾訕訕笑了一下,到底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聽景涼講得真切,倒也以為是真的。
景涼看他臉色無異,暗自鬆了一口氣,突然電話鈴聲又響起,他看也沒看,按了按耳機接起:“我是景涼。”
“景涼哥,你剛剛是不是往老房子去了?”
景涼心下也是一驚,車打滑顛簸了一下,他趕忙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孫懷瑾,發現他已經因為藥效上來了靠在椅子上睡著了,他應該是沒看到。
“嗯,我去老房子拿點東西,你回來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靜了一瞬,聲音現在才辨得清,有些沙啞:“有些東西忘在房子裡了,已經下來了。薇薇還好嗎?我這些時日一直沒來得及去看她。”
景涼笑了笑,安慰道:“她現在在天和待產呢,你若是無事儘管去找她,她早就被憋得不耐煩了。”
“好,路上小心,開慢些,我先掛了。”
聽到電話那頭的忙音,景涼的心裡也有些鬱結,頗有些怨念地瞟了一眼身後睡得正香的孫懷瑾,後者翻了個身繼續睡。
作者有話要說:
☆、花非花
易家言除了前幾日來時不時看看他們的情況,為了掩人耳目總是偷偷摸摸,後來直接被孫懷瑾那繁雜巨大的“遺產”拖累,還要顧及自己的寰宇,幾乎抽不出空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