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長恣喈!”到了一客棧,包了幾間房子,大夥已經顛簸得筋疲力盡,早早吃完飯,各回各房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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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宛蘭起來去衛生間,回房之時,卻以已了無睡意。而屋外月色正濃,天空之上掛著缺了一角的月亮。宛蘭靠著窗戶,看著月色的薄膜籠罩著山間。
夜裡如此的靜謐,因為少了喧囂聲,但多了鳥獸蟲鳴,在山間各處此起彼伏的奏響樂譜。透過窗戶,遠處的山朦朦朧朧,時而在月光下照耀下變得晶瑩剔透,時而又陷入一片昏溟,顯示出高山的深邃和神秘。而往下望去,則是黑不見底的山間小路,放佛一瞬間如果不撫穩窗就有摔下去的錯覺。
世間之廣深、邃便深藏其中,蘊含著“無為而有所為”的深深哲理。
看著窗外的景色,宛蘭向西看著遠方,那遠在西邊的四會縣,不知道過得怎麼樣,是不是還像她這樣,看著同樣的月色同樣的風景。不過想了想,“罷了,估計是我多想了,這大迂腐才沒那麼閒情逸致跟你看月色。”
“素兒,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在看啥呢?”
身後傳來蔣堂的聲音,瞬間打破了這和諧的靜謐。
月光也藉此給回身的宛蘭鍍了一層白玉,在黑夜裡,放佛自身閃耀著柔美的光,如那出塵脫俗的仙女。蔣堂先自感嘆:“多美的人兒——”
宛蘭害羞道:“我很美麗嗎?你肯定又再諷刺我了。”
蔣堂倒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在這裡做什麼?這麼有閒情的在看風景。”
“我睡不著。”宛蘭脫口答道。
“唉——”蔣堂卻點破她的心思,說道:“肯定又是在想那諫大夫吧?你說實話吧,我不會怪你的。”
宛蘭心裡咯噔一跳,本能的微微的點點頭,但馬上又後悔了,心裡開始慌了。
即使是很微弱的點頭,蔣堂也分辨得一清二楚,說道:“就知道會是這樣。那你能告訴我,這個諫大夫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這般想念,甚至超過了這個夫君。你實話實說吧,我要的是一句實話。”
見著蔣堂走過來,巴著窗,任晚風吹著。看著他那被月色照的發白發光的側臉,微笑著,如他的內心。不知為何,宛蘭原先緊張的心,開始慢慢平緩,然後看著遠處的高山,也微笑道:“我也不知道,或許這是重感情的人,的一種詛咒吧——第一眼見到的,便是緣分。之後便是展開奇妙之旅的時候,雖然只有短暫的一天,但是卻是生命裡最璀璨的時刻。”
“那你還沒說,為什麼想他,甚至超過了我這個夫君。”蔣堂問道——居然沒有惱怒成羞。
“我依然還是不知道,或許那段時光,對我的意義非凡吧。我真沒有想過真的會嫁到蔣府,然後遇到夫君你。我也知道你對我很好,只是你出現得——有點晚了。但我也不能否認,跟你相處這一年來,真的發生了很多有趣或者悲傷的事情,都是我們手拉著手,一起度過的。但我卻很難平衡這兩段緣分,我的天平總是不自覺的朝那諫大夫擺去而忽略了你的感受,這一點,我雖然承認但卻無法擺正自己的內心。”
“看來我的重要性,唉——”蔣堂唉嘆道,似乎有一顆淚,掛在他的眼角,偏偏被月光照耀的晶瑩無比,美麗,卻傷痛,刺痛大家的心靈。
宛蘭急了,“倒不是這麼說。這種緣分,是非常奇妙的,猶如天上的星辰在各自的軌道執行,結果都撞在了一起,產生了爆炸。我不敢忘記這兩段碰撞出星火的緣分,只是要做出比較,就想左手重要還是右手重要的問題,根本無法取捨,但你還是習慣用右手吃飯,左手雖然不經常使用但卻不敢剁掉。我來到這個奇妙的世界,本無依無靠,除父母之外,那諫大夫給我帶來了很多美妙的機遇,再之後,嫁過來便是和你走在一起。重感情的人,都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