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無比無辜的眼神告訴他:我沒說謊我悲慘的很哪。
他盯著我,“你叫什麼名字?”
“家裡窮,也沒起大名,就叫小芹。”
“哦,那你先在這裡等會啊。”終於透過驗證。
等他轉身進去,我後腳就跨進門去了。我可沒耐心,館主要真來了,我就沒戲唱了。
一個大院子,四周都是迴廊,雕樑畫棟,極其精巧。我完全憑感覺,從一個角門拐進另一個院子,只覺花香襲人,陣陣樂音如空山鳥鳴。不過,我可沒心思欣賞。
“有人在嗎?”我站在當中空地,喊了一嗓子。
“是誰在此喧譁?”立刻有人應聲。
天,世間竟真有如此美人。只見那二樓臨窗位置,嫻雅的探出半個身子,一雙美目煙雨迷濛,憑欄望向我。
“婉兒姐姐,就是她喊的。”美人旁邊站著一個年歲不大的丫頭。
我望著那女子,古代的美女真的就美的這麼奪目嗎?眼前的這位只應天上有啊——對於美麗的事物的欣賞,那是人之本能。可是,我同時也聯想到一個問題,這麼美的女人,就如自己這樣的,擺在人家面前,怕是連一個小指頭也比不上的。
看著她娉婷的下了樓,軟底的緞鞋踩在樓梯上沒有半點聲音,靜靜的來到我身邊。
“你真美。我叫小芹,很高興認識你!”我一走神,搬出了二十一世紀的禮儀,向她伸出手去。
她有些驚諤,不過,瞬間笑了:“小妹妹,你也很美啊。你來這裡幹什麼?”
她叫我小妹妹,讓我無比詫異,難道古代駐顏術很厲害嗎?可以讓半老徐娘看上去和雙十佳人一個模樣?聽她問,我又臉不紅心不跳的將在門口撒的謊鬼扯了一遍。
她比門口那攔路的大漢好糊弄多了,根本就不懷疑,聽完還略帶遺憾的輕嘆:“紅顏自古多薄命,但凡有一線希望,千萬不要進這個門。”
“那你為何進來?”我問她,絲毫不隱諱。
“為什麼?好像從沒選擇。”她似乎對我的問題有些迷茫,同時又在專注的思考。
“生活環境我們有時不能選擇的,但是我們可以選擇做一個懷揣夢望的人。這只是謀生的手段,只要我們的靈魂不曾陷入泥沼,生活就還是美好的。”我的毛病又犯了,老是對著自己欣賞的人發表自己的生活感言,而且是長篇大論。
她定定的看著我,不語,半天才彷彿回過神來,“我叫玉婉,大家叫我婉兒。”
她拉起我的手,欲帶我上樓。
“誰在我的館裡胡鬧,大嚷大叫的,不要命了?婉兒,這是誰呀?”來的女人有些雍容和貴氣,不過說話象一個港式八婆。
“姐姐,這妹妹身世也怪可憐的。”婉兒仍舊拉著我。
“玉主子,就是她剛才在門口求見,說認識您!”剛才門口那壯漢跟在八婆身後,他瞅瞅我,冷下臉,大概是氣我沒在門口等著他。那來的人應該就是館主沒錯了。
我的眼淚立刻汩汩而出,一把抱住那館主:“姨娘,您收留我吧,我實在沒地方去了。”
“得,別跟我這演戲了,你那火候還差的遠呢。”
當頭捱了一棒,我不再胡攪,只好把來意和她明挑:“我想在您這掛牌!”
“我為什麼收下你?你會什麼?我們這裡的姑娘個個是身懷絕技的。”那館主聽我這麼說,也將我上上下下的打量個遍。
“哦?!那請您放心,我不會輸給任何人,您收下我就知道了。”雖然心裡打鼓不知道她能不能收我,可面子上可是絲毫不能流露半點。
“行,你這孩子長的不賴,也是個美人坯子,不過,你就先在我這裡打雜吧!耳濡目染也算學習。”暈,我還用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