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修君吞吞吐吐的。
上官修遠微微揚了揚眉,道:“怎麼?”
“——”上官修君避開了其兄的詢問眼神,咬了咬唇,終於下決心道:“可是那賈大相公要價一萬兩銀子,我——我已答應了他了!”
“什麼?一萬兩銀子?”上官修遠濃眉一皺,“而且是賈剝皮販賣地人?”
“是!”上官修君似是瑟縮了一下,又低下了頭,弱弱地道,“早上帶去的八千兩銀子我都已經給他了,還差兩千兩!大哥——你能不能?”
“不行!”上官修遠斷然地道,“一萬兩可以做多少事,便是買幾十戶人家綽綽有餘了,如何能只用在一個女子身上,更何況對方還是賈剝皮哪個奸商,你必是被他——”
上官修君急的站了起來,正要辯駁:“大哥——”
“上官二少爺。這人你還要不要?倘若你不要了,在下可要另擇他主了啊?”院外突然有個男聲高喝道,聽來頗為耳熟。
“要要,當然要——”上官修君忙轉頭站了起來,向門外走了幾步,也高聲回應道。而後又轉向上官修遠,語氣輕柔卻堅定地說,“大哥,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救這個女孩子。那些銀兩——就——就從我以後地月俸里扣好了。”
“修君,大哥不是這個意思!”上官修遠皺眉道,正待再說。上官修君突然站了起來,道:“大哥,我先去把她帶進來,讓你們見見那可憐的女孩子,我想換了誰都不忍心讓她受欺負的。”他話一說完,掉頭就往門外走去。
我坐在一邊不語。聽到上官修君說用一萬兩的高價買了個可憐的女孩子時,又回想方才在外頭高喝地聲音,我的心突然急跳了起來。不由地坐直了身子望向門口。
這位即將出現的女孩子,莫非就是她?
她終於也出現了麼?除了她,還有哪一位女子當得起這一萬兩銀子的贖身高價?
門口處很快就再度出現了一高一低兩個白衣人,高得自然就是上官修君,而半跟在他身後,被遮了三分之一身影地那一位,卻是一位披著如雲秀髮、低垂螓首的白衣女子。行走之間衣帶輕擺,更襯得她身似拂柳摻如嫩蓮,雖未見她容顏,但只半個隱隱的身段,彷彿就已能讓人感覺到她那傾城之姿。
她跟到門口,突然頓住腳步,似有些怯怯之意,不敢再邁步進來。
上官修君回頭柔聲道:“你不要害怕。只管跟我進來就是。”
白衣少女輕輕地“恩”了一聲,語聲幾不可聞,長裙微動,終於邁了進來,隨著上官修君往前走了幾步,立在廳中,盈盈拜倒,輕輕地道:“孤女白飛飛,拜見上官大相公!”
“她地聲音一出,我身後的鸚哥和墨蘭不由地發出一聲輕咦聲,顯然是一位白衣少女的嗓音,而我,除了震驚於”白飛飛“三個字外,也被如此嬌柔的聲音怔住。
倘若說面醜心善的花四姑的聲音已屬天籟,那麼她地聲音則就是天籟的仙樂,輕如晨風,又柔似流水,只是微吐了幾個字,就已甘露般滲入每個人的心中,輕輕地縈繞,更便如一朵會唱歌地乳色白雲,幻化出動人的曲音。
聽的這聲音,連適才臉色微微有些不悅的上官修遠,神色似乎也緩和了許多,淡淡地道:“你且抬起頭來!”
白衣少女柔順地應了聲是,緩緩地抬起頭來,露出一張嬌美清秀、如畫中謫仙的面容,那雙瞳黑似星的雙目中,彷彿有著說不盡的乍懼還羞、似喜又愁地話語,實在是楚楚動人之極。
果然是她,果然是位足以奪盡天下所有鮮花之色的美人兒!
也難怪。她能 博得那麼多男人的憐惜和同情,讓沈浪一次又一次地放過她、原諒她、能令的快樂王說出“本王這一切,均可割愛與你,只有她——”
是啊,只有她,是萬萬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