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rdo;聽聞師姐又要做好吃的,大家立即響應。
&ldo;水酒包在我身上!&rdo;流汐道。
千蒔道:&ldo;師弟,你去請帝尊和大師兄也參加吧。&rdo;
&ldo;好。&rdo;離鉦應下來。
聽到千蒔提及玹璉,孔嫀終於憋不住悄聲問流汐:&ldo;師姐,我沒跟你回紫上闕,帝尊沒有生氣吧?&rdo;
流汐回想了一下:&ldo;我就是回來那天見了帝尊,當時瞧著還好,那之後還沒和他照面呢。不過你放心,帝尊歷來寬宏,不會指責你的。&rdo;
孔嫀鬆了口氣。
接著大家各自回峰了。
待離鉦踏著夕照來到角峰,就見孔嫀正幫千蒔陸續往雪合歡樹下的石桌擺放菜餚,流汐則在搗鼓她的酒罈子。
千蒔問:&ldo;師弟,讓你通知的帝尊和大師兄呢?&rdo;
孔嫀連忙看過去。
&ldo;帝尊和大師兄正巧有事要處理,就不來了,讓我們自個吃好。&rdo;
孔嫀失望地轉回腦袋,繼續將注意放在滿桌菜色上。
千蒔笑道:&ldo;如此我們就開席吧。&rdo;
&ldo;好。&rdo;
&ldo;師姐辛苦了。&rdo;流汐率先舉杯:&ldo;大家今天不醉不歸!&rdo;
&ldo;不醉不歸!&rdo;四人一起碰杯。
孔嫀給自己斟的是烈酒。從前在畫厘山,她是不被允許喝酒的。之前流汐師姐也只是給她一些清淡的果酒,今晚上大家戴月把酒,猜拳逗樂,興致高昂,自然不同。
天如潑墨,夜不知不覺就深了。
流汐釀的酒可不是誰都能消受,孔嫀和離鉦開始絮絮的說胡話。
孔嫀打了個酒嗝,問:&ldo;鉦鉦,你覺得吧,我這個人,如何?&rdo;
&ldo;一般般,還成。&rdo;
孔嫀原本想聽誇讚,聞言不高興踢桌:&ldo;就這評價!&rdo;隨即又八卦道:&ldo;那你說,大師兄如何?&rdo;
離鉦嫌棄道:&ldo;他?不行。&rdo;
孔嫀愣了愣,她已知大師兄本名葉蔚修,原是太微天儒仙至高之地奉諺宮的少君,因幼時得了怪病,為蒼嶢師伯所救,就辭家到了紫上闕拜師,在紫上闕可是一致地受好評。竟連大師兄也不行?
離鉦道:&ldo;大師兄,你瞧他穩重吧,可靠吧,本門棟樑吧?他以前才不是這樣,從前可差勁了,在家也就是被掃帚抽的那種,也是到紫上闕後,才有這麼一副人樣。&rdo;
&ldo;噗‐‐&rdo;孔嫀口中的酒終於噴出來。
&ldo;那,帝尊呢?&rdo;
離鉦:&ldo;帝尊,也壞。我長身體的時候,他不給我肉吃。我都好大了,還給我梳雙鬏狗蛋頭。還用九天索拴我,把我扔進夜哭洞,明明,我那時怕。&rdo;
孔嫀用她一團漿糊的腦袋,想起她初來紫上闕,也是在這角峰巔上,問過千蒔師姐同樣的問題,那時候,師姐怎麼說的來著?怎麼出入這樣大?
孔嫀呵呵地笑起來。
流汐走過來,一掌拍在離鉦肩上:&ldo;別聽他胡謅,臭小子,一喝醉就成壞話精!&rdo;
漸漸地,師兄妹幾個都失了往日的警醒,這角峰巔上已然多出了幾個人,可即便近在咫尺,也沒人察覺。
離鉦俯在桌上人事不知。
孔嫀歪在竹椅上,眼波蕩漾,粉臉飛霞,還拉著離鉦在唸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