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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看熱鬧的眾人已紛紛討論了起來,七嘴八舌,鳥語一般,罄冉一句也聽不懂。
臺上半晌都無人上去挑戰,尋尋和香兒也不再興奮的叫喊。想是天上日頭當空,再加上一陣興奮,此刻被曬的累了。
罄冉看向窩在藺琦墨懷中的香兒,卻見她小臉蛋紅豔豔,滿頭的大汗。
罄冉怕她中暑,正欲喚了藺琦墨離開,卻在此刻,那站在擂臺上的黑衣女子目光直勾勾逼視過來,鎖定在藺琦墨身上,放出萬千神采。接著她側頭對那招親的貴婦言語幾句,竟跳下臺直直向這邊走來。
雖是聽不懂她們說的什麼,但神情和眼神罄冉還是能看明白的。那黑衣女子看向藺琦墨的目光中炙熱難言,分明寫滿了驚豔,震驚,佔有和痴迷。
她越走越近,眾人紛紛讓道,也注意到了罄冉一家,神情皆驚,議論紛紛。
罄冉看向藺琦墨,卻見他神情無異,正低頭用巾帕給香兒拭汗,察覺到她的目光,他轉眸望了過來,對罄冉溫柔一笑,眨巴兩下眼睛,卻道。
“四郎如今武功不濟,娘子可要保護好人家哦。”
他那樣子滿是無辜,眉眼間溫柔一片,眼底卻帶著狡黠笑意,罄冉禁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廝倒有自知之明,狠狠的瞪向藺琦墨那張仙神難比的俊面,罄冉扭頭正迎上闊步而來黑衣女子嫉火燒騰的眼眸。
媽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搶了她的丈夫,罄冉不由低咒。
“嘿嘿,爹爹又被覬覦了呢,孃親加油哦。”身邊傳來尋尋興奮的話語,罄冉無語長嘆。
自打藺琦墨染上一頭銀髮,雖是少了幾分英氣,卻使本就絕美無雙的容貌越發仙姿超脫,明裡暗裡引來的愛慕眼光著實不少,惹的罄冉早就憋了一股子悶氣。
見黑衣女子越行越近,目光毫不避諱地盯在藺琦墨身上,罄冉面色已黑到了極致。
可雖不知黑衣女子的身份,從她的穿著和隨從數量,百姓對他的恭敬態度,以及她不錯的拳腳功夫,罄冉已然猜到此女在東女國絕非泛泛之輩。
不欲惹事,罄冉牽了駱鴕便走,藺琦墨自是掉轉馬頭跟隨。奈何天不隨人願,那黑衣女子已快步攔在了罄冉馬前,許是見她只會逃跑,女子目有鄙夷地上下打量罄冉一番,接著抬手指了指藺琦墨,譏裡呱啦說了幾句話。
罄冉聽不懂她說的什麼,更不欲理會她,牽著駱鴕繞過她繼續向前,誰知女子竟蠻不講理,一拳便砸向她的肩頭。這下罄冉著實有些惱火,覬覦她的男人也就罷了,竟還如此囂張。
身體驟然移動避開那一拳,罄冉一個側身便抓住了女子的手臂,毫不手軟的向右扭轉。女子似有愕然,但馬上也做出了反應,另一隻手驟然出擊向罄冉面門撲來,罄冉不得不鬆開她的手,回過身來與她目光逼視。
讓人好笑的是,罄冉竟在女子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欣賞和興奮,接著她雙眼直直盯著藺琦墨,又衝罄冉依依呀呀的一通比劃。
其實罄冉大致明白她的意思,在左丹國他們便聽說這女兒國男人身份低下,若有女性貴族看上某男子,即便那男子已有女夫,也是可以透過兩名女子的決鬥來決定男子去向的。
儘管有句話叫入鄉隨俗,但罄冉卻無法在此事上有一絲讓步。如今她倒是後悔來了這女兒國,自進城藺琦墨惹來的目光便如過江之鯽,已讓她很是不爽。
其實罄冉並不知道,藺琦墨此刻心裡也不怎麼好受,因為這女兒國雖女子當政,但男子服兵役,來往行商都是沒有管制的,並不似尋常國家對女子有種種的禁錮,這女兒國對男子還是給予了很大的自由度。
故而,一入城,跟著罄冉跑的男人卻也不少。只是她太過在意那些覬覦他的女人們,卻忽略了那些分明向她不停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