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地盯著時方,目光中皆是火藥的煙硝之味。
兩人望著望著女子竟仰天朗聲而笑,罄冉也是莞爾,低頭抹了把額頭汗水,淡淡逸開笑容。
見女子起身走來,罄冉也撐身而起。此刻一個蓄著花白鬍子的老者忙奔了過來,倒是中原人的模樣。
女子對老者說了幾句話,老者忙上前對罄冉一禮,道:“這是我們東女國的護國大將軍裳大人,她對您的武藝非常敬仰,裳大人說,若您用方才那飛縱之術,她無法和您打成平局,她認輸了。您是值得尊敬和結交的人,裳大人願意和您成為朋友,這是將軍府的令牌,請您笑納,來日一定到將軍府一敘。”
聞言,罄冉也不客氣,接過老者遞上的鐵牌,對裳大人一笑,問道:“承蒙將軍不棄,來日一定拜訪。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聽了老者的話,裳大人忙是一笑,對罄冉行了個東女國友好的碰肩禮,錯開身。
罄冉點頭,快步向臺下走,可卻於此時,那比武招親的婦人快步上來攬住了罄冉,拽著白鬍子老頭說了一通話。
老者面有難色,迎上罄冉詢問的目光,翻譯道:“苑夫人的意思是,您既在這擂臺上戰勝了裳大人,而且明公子也中意您,那您就得按規矩三日後前來迎娶公子,您看?”
罄冉愕然,抬眸向閣樓看去,果見那明公子不知何時已走出了帷幔,正站在樓上目光溫柔盯著她。見她望過去,更是朗月一笑垂了眸。
罄冉只覺有些荒謬,還未來得及回話,卻是腰身一緊,回神時卻是藺琦墨不知何時到了臺上。攬住她的腰身,甩下一句話,縱身而起帶著罄冉便離開了擂臺。
“想嫁她?讓那明公子再等十輩子吧!”
聲音未落,罄冉已被他安置在了小白背上,接著他一抖馬韁,小白嘶鳴一聲,也不顧擁擠的百姓飛衝而出。
“爹,等等我們啊!”
可憐尋尋一手抱著香兒,一手拉著駱鴕,晃晃悠悠一呼三叫的跟隨在後。
藺琦墨失了內力,雖是再度習練能重新恢復,可他卻似沒有再度修習內功的念想,罄冉便從未見他打坐練功。
兩人已然歸隱,青、旌、戰三國更相互交好,想相互制衡,暫時無戰事爆發。罄冉心疼藺琦墨,再加上又無非修習內力的必要,自不會催促他。
故而,教導尋尋習武的任務便落在了罄冉頭上,藺琦墨也樂得逍遙,只興致起時便指點尋尋招式。
這次倒是自四年來,罄冉第一次見藺琦墨施展輕功,雖功夫著實不怎麼樣,可卻讓罄冉覺得滿心甜密,笑彎了眉眼窩在他懷中,享受著他此刻滿心滿懷的醋意。
一家四口急匆匆穿過兩條街道,這才鬆了一口氣,罄冉抬頭與藺琦墨相視一眼,眸中皆有幾分無可奈何的意味。
沿著主街行出約兩百來米,只覺頂著來往行人的目光著實有壓力,有恐再發生搶人事件,眼見有一條清幽的衚衕,藺琦墨便打馬而入。尋尋則護著香兒緊隨其後,入了衚衕,拐來拐去,又穿過兩條窄街,眼前忽而開朗。
但見一條紅燈高掛的長街蔓延而去,整條街哄哄鬧鬧異常熱鬧,不過怎麼看都是女子居多,倒沒看到幾個男人。
尚未等藺琦墨弄清這是何處,便聞一瞪著他們的女子大喊了一聲,接著眾人紛紛看了過來,再接著四周鴉雀無聲,再接著整條街的商家都停止了運營,呆呆地盯向藺琦墨。那眼神比方才的裳大人可要恐怖的多!
情況不對,怎麼那些女人都似打了雞血般撲了過來!老天!難道男人不能進這條街!?藺琦墨嚇得面色微變,若真犯了什麼眾怒就不好了,方才一個花痴都那般難纏,如今一條街……
太可怕了!
“快走!”
迅速掉轉馬頭,藺琦墨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