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某葉應武大難不死,沒想到賈似道竟然還有後手。”葉應武淡淡一笑,言語之中盡是冷漠。而五百百戰都騎兵臉上甚至沒有絲毫的退縮,反倒是多了些許好戰的神情。
陸秀夫趨步而來,低著頭,輕聲喚道:“使君”
“和你無關。”葉應武冷冷回答,卻是看也不看陸秀夫,“只是可惜了,若是五百百戰都全都戰死在這鎮江城中,戰死在自家人的刀槍弓箭下,也不知道算不算一種悲哀。”
陸家幾人已經被江鐵和郭昶從馬車上拽下來,陸元楚臉上露出淒涼倉皇的神色,而他一直寡言少語的年邁兄長陸元質更是直接暈厥了過去。陸傳彥、陸傳道兩兄弟緊緊靠著陸元楚,而陸傳弘則懷中摟著自己的爹爹,目光中盡是不知所措。
“爹爹,兄長,你們為何行如此之事!”陸秀夫看向自家爹爹,既是不解,又是憤恨。
陸元楚搖了搖頭:“君實,你卻是忘了,鎮江終歸是賈相公的地盤,在這裡陸家想要安安穩穩的延續香火,還需要聽從賈相公的吩咐。更何況葉應武佔據贛北,雖是宋臣,實為宋賊,陸家何必要為了這樣的人而違抗官家和賈相公呢?”
“你們!”陸秀夫心頭無名火起,卻也不好和父親爭論。
陸傳彥接著搖頭補充道:“三弟,不要忘了,咱們陸家,忠誠的可是大宋,可是官家。”
陸元楚和陸傳彥的話就像是雷霆,一下又一下的劈打在陸秀夫的心頭,但是他已經沒有力量站起來反抗,只是低頭看著腳下的青石板,默然不語。葉應武嘴角含笑,走上前兩步拍了一下陸秀夫的肩膀:
“他們和咱們,追求的不一樣。”
陸傳道年輕氣盛,當下裡跳出來喊道:“葉應武,你這亂臣賊子,蓄養私兵,天武軍已經成為你的親軍,割據贛北早就有不臣之心,鎮江陸家忠孝傳家,怎麼會向你效忠?!三弟,你莫讓這個人迷了心竅!”
陸秀夫有些悽然,自己興高采烈的回到千里外的家中,最後卻是這樣的變故,這樣的結局,為何自己卻置身其中?!
“好一個亂臣賊子!”葉應武冷冷一笑,“卻不知道,放眼大宋,誰才是真正的亂臣賊子!朝中那位賈相公,難道是你們眼中的周公不成?豈不聞世人詩云‘朝中無宰相,湖上有平章’,蟋蟀相公,如此人物,難道就是大宋的棟樑之才?就是大宋的忠心之人?荒謬之至!”
郭昶站在葉應武身側,手中提著刀,半邊身子都是鮮血,也不知道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聲音很是洪亮,甚至有些顫抖:“天武軍轉戰贛北,威名震懾阿術,使得襄陽側翼無憂,此是天下一等一的功績,在你們嘴裡,不是保扶社稷的功臣。竟然成了意圖謀反的賊人,當真是荒謬,看來是你們被朝中那人給迷了心竅吧!”
大隊的鎮江府屯駐大軍已經陸陸續續開上街頭,將百戰都所在的街道兩側封堵,城牆上以及周圍較高的院落圍牆上,都是手持神臂弩嚴陣以待計程車卒。
葉應武依舊冷冷一笑,轉身跨上戰馬:“區區鎮江府,能奈我何?!”
一名武將迎面而來:“前面是那個黃口小兒,留下姓名。爺爺鎮江府屯駐大軍都統制洪起,奉官家之命,剿殺亂臣!”
“洪起麼?”葉應武心中已經鬆了一口氣,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不過就是一個酒囊飯袋,看著來人挺著渾圓的肚子,手中提著一支長矛甚至有些發抖,忍不住一笑。
而後面百戰都騎兵沒有那麼多的顧及,看著洪起的樣子就已經笑了起來。再看周圍鎮江府屯駐大軍,所謂的大宋主力精銳,竟然不是面有菜色,就是目光遊離,大多數計程車卒顯然根本就沒有打算在這裡追隨著洪起廝殺賣命。
早就已經知道了這樣的事實,葉應武還是忍不住心中感慨,如此大軍,雖然人數眾多,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