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先生,這就是我的父親,請你務必看一看,看看我爸究竟是怎麼回事,算一算他的命數究竟如何。”蘇愛華說得很吃力,自從進了這個房間後,完全沒了之前的強勢,反而顯露頹敗之象。
凡文知瞧了他一眼,然後扶著瞎子老爸坐到床頭,心裡有點擔心,凡文知悄聲的對瞎子說道:“爸,對方躺在床上,乾瘦,印堂發黑,臉色蠟黃,一副久病之象。眼睛睜開,毫無神采,對外界沒有反應。”
瞎子一聽,吃驚。按照凡文知說的,這人分明是病了,應該去醫院看病,而不是請他這個瞎子算命。還是說裡面有問題。瞎子拿起床邊的手,乾瘦,猶如枯枝一般。若不是還有微弱的脈搏,瞎子還真的以為抓的是死人的手。一番摸骨,然後又詢問了老先生的陰曆生日,瞎子便沉吟不語。
蘇愛華很緊張,兩隻手張開,握緊,反覆如此。凡文知不動聲色的退到角落,放出部分精神力,還真是有點問題。兩父子頭上都纏繞著一圈灰色的氣,用算命的話說,就是染上了晦氣。不過蘇愛華頭上的晦氣明顯多於他父親的,可是為什麼老先生躺下了,而蘇愛華好好的。
對於這些地球上各種玄而又玄的氣,比如死氣,晦氣之類的,凡文知在之前並無過多的瞭解。僅知道的一點還是從瞎子老爸留下的書中看到的。如今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在眼前,此時凡文知才體會到書到用時方恨少。
“凡先生,我父親的命數究竟如何?”
瞎子皺眉,“蘇先生是在消遣我嗎?令尊身體不適就應該送去醫院,怎麼反而請我這個瞎老頭子來湊熱鬧。若是有個萬一,蘇先生又當如何?我又該如何自處。”
蘇愛華緊皺眉頭,“不瞞你說,一開始我們也以為是父親身體有問題,可是到醫院一查,什麼問題都沒檢查出來。不光是本地的醫院,全國有名的都去了。都是一個說法。後來有人提醒,說是撞了邪。請了道士,和尚,一開始還真有點用,但是不到半年,我父親的身體又開始莫名其妙的衰弱。在凡先生你之前,能請的我都請過了,這回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還請凡先生能如實相告,若是能為我父親解除痛苦,我定當備重禮相謝。”
“蘇先生太過客氣了。按照你的說法,你父親是撞邪了,那該是道士和尚們的事情。我一個瞎子,算算命還行,別的你可別指望我。”瞎子轉過頭,望著蘇愛華站著的方向,很明確的表示了自己的態度。
蘇愛華略有不滿,瞪了一眼黃先生。黃先生會意,上前,說道:“凡先生何必自謙。要不凡先生先說說老先生的命數,至於其他的再商量,如何?”
瞎子暗歎一口氣,在別人的地盤上,也不能過於放肆。點點頭,說:“以我的推算,老先生一生命數富貴康健,沒病沒災的,即便遇到災病,也能遇難成祥,因禍得福,實在是上好的命數。”
聽到這裡,蘇愛華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可是我父親現在……”
瞎子抬手打斷了蘇愛華的話,“請聽我說完。你父親的命雖是極好,但是按命數推論,在不惑之年時應有一劫,若是過了那一劫難,下半輩子都是順順利利的,活到九十歲都沒問題。可是,你父親並沒有應劫的跡象,而且還犯煞,這使得他的命數發生的變數,有了不可確定性。”
“不惑之年,不惑之年……”蘇愛華喃喃自語,死命的想要想起那一年父親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因為有了這個不確定性,之後的命盤被推翻,這才有瞭如今這一劫。而且不光應在老先生身上,他的子女也會跟著應劫。不知蘇先生兄妹幾人,想必你們最近這三年來,諸事不順吧。這事已有三年,三年一過,若是還無辦法,到時候你們就準備後事吧。至於你們兄妹幾人,以後萬事多加小心。”瞎子說完,就站了起來,作勢要走。“如今命已算完,也沒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