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叫我月嫻,但是,絕對不可以叫我姑娘!知道了嗎?”安陽雙手叉腰,說。
“呃……姑娘。洪德……”
“叫我安陽,或者月嫻。”安陽微微有些生氣,古代的這些人吶,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好吧……”洪德答應的有些勉強。
“叫一聲我聽聽?”
“月……月嫻。”洪德終是敵不過安陽,勉強的叫了一聲,聲音細弱蚊吟。
“你說什麼?我聽不見。”安陽大聲地說。
“呃,我說……月嫻。”終於妥協。
“這還差不多,莫言。”安陽滿意的揮揮手,一如女王得勝回朝,“你想對我說什麼?”
“月嫻,我我不是莫言。”洪德的臉漲得通紅。
“對,我忘記了,你不是莫言。”安陽有些失神,“我可以叫你莫言嗎?不,我是說,我可以叫你洪德嗎?”
“好!”洪德高興起來。
天色漸晚,安陽看著洪德,說:“要拜月了,洪德,你,不回去麼?”
洪德眷戀的看了安陽一眼:“月嫻,再見!”
“洪德,再見。”
洪德回到家的時候,母親也剛好拜完月亮,正好瞧見他鬼鬼祟祟的往裡走。“站住!”嚴厲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洪德轉過身,施了一禮:“母親”。
“今日,你又去了哪裡?”
“我……我去收租。”洪德趕忙說。
“今日仲秋節,收什麼租?”
“我……母親,今日我去了上次收租的地方。”
“去那裡幹什麼?”
“孩兒上次去的時候,覺得那裡的景色非常美麗,所以……”洪德囁囁的說。
“所以,所以你又去了?”明顯的不相信口氣。
洪德氣場稍弱:“是。”
婦人嘆一口氣,坐下來:“說實話吧,我是不信你的。自己的孩子,我還不瞭解麼?”
“母親,孩兒今天,在那裡見到一位女子,孩兒……”洪德想起安陽,臉色不由得有些微紅。
“你喜歡她?”
“孩兒……”洪德更加窘迫,吶吶的說不出話來,倒是從未發現自己的母親居然如此直白。
“母親也是你這麼大過來的,你那點兒心思都寫在臉上了。我能不瞭解嗎?”婦人靠在椅子上,“你說說,她叫什麼?”
“月嫻,姒月嫻。”洪德說著,眼前幾乎又看到安陽的樣子。
“那麼個月嫻,長相如何?”
“母親,可知《關雎》?”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婦人將那《關雎》默了一遍,這才抬起頭來看洪德,“也就是誰,她成了你的‘淑女’?”
“母親……”洪德紅了臉,卻也沒有否認。
“那你什麼時候把她帶到府裡來看看吧。”婦人笑起來。
“母親,她……她還不知道呢。萬一,她不同意……那……”
“我的洪德這麼優秀,天下誰家的女兒不想嫁得我的孩兒?洪德,你要有信心。”
洪德笑起來,又有些隱隱的不安,自己的母親雖是如是說,可那自稱安陽的女子每次都是在自己過了不一會兒就將自己趕走呢。她會喜歡他麼?
“安心吧。回去休息,今兒跑了一天了,你不累麼?”
月初上,姒月嫻和安陽一起在祭桌上擺上切成蓮花狀的寒瓜(西瓜),紅燭,三隻酒杯,一些雞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