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嘯風挑挑眉,等著他說下去。
“其一,就是剛才朕說的法醫院,在京的日子,你們要多去那邊走走,還望九弟妹傾囊相授!”
沈傾城點點頭:“這是自然!傾城遵旨!”
冷嘯竹眸中閃過一抹算計的眼光:“還有一個,你之前做出來的竹蜻蜓,朕極為喜歡,明日便派將作營的工匠去你府上,你們走之前,必須造出一批效能良好的竹蜻蜓來!”
不是吧!我的乖乖!
沈傾城暗呼,他這是空手套白狼呢,一道聖旨將他們留下來,說得好聽是幫忙籌辦婚事,可就是拿腳趾頭想也知道里面有貓膩。
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要不花一分一毫,就將她知道的創意套了去,這是不是太虧了啊!
那些東西,可是凝聚了幾千年勞動人民的智慧啊,他冷嘯竹一句話就要拿去,她怎麼也不願意的。
冷嘯竹又跟冷嘯風嘮起家常來:“等你們的孩子出世,若是男孩,朕就封他為徽王,若是女兒,就封雲慧公主,到時候可要讓朕做一做伯父的癮!”
夫妻倆汗顏,同時道:“不用不用!多謝皇上聖恩,為我朝獻智獻策本是理所應當之事,實不敢貪功!”
冷嘯竹為難,夫妻倆再三表示不接受封號,冷嘯竹勉為其難道:“九弟和弟妹高風亮節,朕也不做那庸人,好吧,就依你們了!”
沈傾城覺得冷汗涔涔,這個冷嘯竹,屁股還沒坐熱呢,倒有了幾分帝王之威,這下,她若是不乖乖地聽話,指不定還有什麼事落在她的頭上呢。
夫妻倆回到府裡,顧不上其他,只一個眼神,連忙奔進書房。
“刷刷刷!”大筆不停地揮舞,不見停歇。兩個人關在書房裡鼓搗了整整一夜,總算在金雞報曉之時全部完畢。
“王爺,王妃,您們還好吧?”墨竹看見二人打著哈欠出來,擔憂地問道。
浣紗也陪在他身邊,守了一夜,就有些嗔怪地看了眼沈傾城:“王妃,您還懷著孩子呢,怎麼也不顧著些?”這話是說給冷嘯風聽的,責怪他不愛惜她的身子。
“噓……”沈傾城示意她噤聲,“快去,收拾包袱!”
墨竹和浣紗兩個不明就裡,冷嘯風簡單囑咐了幾句,兩個人連忙匆匆下去準備。
皇宮裡,路雋急匆匆地趕路,一路上撞到了不少宮娥太監,眾人一見是他,不僅不敢發火,還唯唯諾諾地跪下打招呼。
“皇上,大事不好!”路雋衝進來就嚷。
冷嘯竹神色微凝,“什麼事,大呼小叫的?”
他對路雋越發器重,其中一個原因,就是當初文正大師的事,他一個字也沒有多說。
路雋這才想起行禮,“皇上,微臣奉命前往睿王府,可是人去樓空了!”
“什麼?”冷嘯竹一下子跳起來,“你怎麼不早說?”
路雋欲哭無淚:我的皇上啊,是您不讓我說!
“他們走了多久?”冷嘯竹怒氣沉沉道。
“聽守城兵說,寅時就出去了!當時見是睿王爺,也沒敢攔!”路雋雙手奉上一疊東西,“奴才在書房裡,發現了這個!”
冷嘯竹凝眼一看,眼神隨和了些,撿起最上面的一封信,一邊看,一邊又去翻下面的圖紙。
“他們還算有心,連夜把圖紙畫了出來!”冷嘯竹還算滿意。
“那,要追嗎?”路雋試探道。看樣子,皇上對於睿王夫妻私自離開不太高興,畢竟他們不聽旨意,皇上生氣也理所當然。
“追什麼追?”冷嘯竹白他一眼,“母后在這裡,過兩年就是她老人家五十大壽,還怕他們不回來?”
至於抗旨之事,之前為著太后賜婚,他們幫自己扛過一次,這次就算抵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