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繩子晃了晃,隨風有些奇怪地向上看去。梁偷兒站在城牆上,探著半個腦袋衝著他使了個眼sè,接著便覺得腰間的繩索多了一股向上的拉扯力,藉著這股外力,便容易很多,速度也要快上不少。
即便如此,隨風也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時間才攀上了城牆。到了頂上的時候不停地喘著粗氣,累得不輕。
梁偷兒在上面出的力不比他少,可是看起來臉sè一如尋常。看了隨風一眼,梁偷兒道:“看你累得不輕的樣子,想必內傷還沒有痊癒。好好調息一下就好了。”
接著,隨風接下了腰間的繩索又丟下去給力碧涵。用相同的方法,又將碧涵拉了上來。
隨風從的城牆的垛口探出頭去,一片層層疊疊的屋舍棋佈在城內。天上本來朦朧的月sè彷彿也皎潔起來,灑下了一片夢幻般的銀輝。將底下大氣磅礴卻又厚重古老的建業古城映照地更加繁華如煙。
“此地不愧是六朝之都,襟三江而帶五湖,整個江南的煙雨秀氣都匯聚於此。古書中載金陵乃依龍氣而生,實在是妙極。”梁偷兒忍不住也看了一眼,此刻秦淮兩岸燈火正盛,花紅柳綠,即便寒cháo滯留,依舊是一片熙熙攘攘。
自古便是如此,秦淮兩岸風月迷人眼。許多志士入仕不成,只得去往煙花之地尋一方才子佳人以慰己身懷才不遇之愁。…;
“你們兩位想在這裡賞一宿夜景嗎?”碧涵笑著,可語氣聽著卻有幾分嬌嗔之意。
梁偷兒立即會意,呵呵一笑道:“此地風光雖好,可卻不宜久留。金陵乃江南重鎮,想必升州府rì夜會有人巡視城牆防務。我們還是趕快找個地方歇腳,待得明rì天亮之後我們再好好遊玩一番。也不急著這一天趕路。”
隨風也不說話,又看了兩眼景sè,便和他們一道將繩子系在了城牆上,小心地下到了城內。
時處大唐開元盛世,民風開化,朝廷並沒有實行宵禁。即便到了夜間,也一樣的人流似海,熱鬧非凡。只是他們放繩索時選了個隱蔽的角落,是以並沒有人看到他們,更不會有人注意到從一片不起眼民屋的角落裡走出的三人。
“這麼晚了,還有客棧開著嗎?都打烊了吧?”隨風有些擔心地問道。
梁偷兒笑了笑,道:“要是一般的市集客棧估計傍晚時分便大抵閉門了,只是像金陵、長安這等繁華之地,客棧打烊得便要晚上許多。而此刻雖然城門已閉,可是城內往來的公子名流還有很多,說不得有些喝多了只能就近找個客棧住了。時間久了,許多客棧都約定俗成推遲了打烊的時辰。只要我們稍微逛上一圈,一定可以找到。”
可畢竟是夜間了,又是這樣冷的天氣。城內許多的店鋪早就大門緊閉,謝客多時了。一連看了好幾家客棧,都毫無結果。
本來道上就有積雪,加上夜sè逐漸加重,一陣寒風拂過,隨風不禁打了陣寒戰。
梁偷兒看在眼裡,悄然脫下了自己的披風,輕輕地披在了隨風身上。道:“估計這裡是不會有的了,我們只能去秦淮河畔看看了。”
秦淮自古是風月之地,可謂人盡皆知。聽到梁偷兒這樣說,碧涵臉不禁紅了紅,低著頭,也不說話。隨風對金陵嚮往已久,關於秦淮的軼事也聽過不少。聽到梁偷兒這樣說,心裡隱隱又想去見識一番,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梁偷兒看著他們窘迫的樣子,忍不住笑道:“秦淮既然被千萬文人所神往,自然不只是風花雪月。而且我們是去寄宿的,你們為何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呢?”
被他這麼一說,隨風兩人都有些忍俊不禁。夜sè裡,三人就這麼打著趣,一邊說說笑笑,一邊往秦淮的方向而去,再次駐足的時候已到了秦淮河畔。
關於秦淮有著太多的野史傳聞,相比於它本身,人們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