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了,她只匆匆瞥了一眼,便一下伏在了隨風的肩頭,不敢再看。
隨風輕輕搖了搖頭,道:“我也是不知,不過無論是何人所為,定然要將其找出來,血債血償!”
說這話時,不知不覺連拳頭也握緊在了一起。甚至都可以聽到關節擰動的噼啪聲,顯然隨風已然怒到了極致。一股氣勢無聲無息飄散而出,就連一旁的松風被這股氣勢一激都渾身打了個寒戰。
“咦,這是……”隨風忽然之間像是發現了什麼,安撫了一下月夕。獨自一人靠了上去,蹲下來仔細一看。不禁更是大吃一驚。
松風見隨風湊了上來,似是膽子也大了幾分,蹲在了他的身畔。隨風掃了他一眼,只見他臉上還有幾分懼色,眉頭一皺,“你身為我天山派的弟子,又是我的侍從,怎麼能連這一點場面都應付不下來?而且這身死之人,乃是你同門師兄弟,又有何懼之有?此刻不思量著如何找出真兇。反而在這裡獨自恐懼。真是何由來哉!”
松風還是第一次見這個溫文爾雅的公子生這麼大的氣,渾身都顫了顫,不禁有些委屈,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隨風見他如此模樣。也知是自己剛剛言重了些。嘆了口氣。溫聲道:“你身為我的侍從,日後需要應付的場面千千萬,又豈能被這點事情嚇倒?我剛剛也是一時心急。說話有些過了。不過,我卻是真的希望你能夠成長起來,以後我若是有事脫不開身,便要全全靠你處理了。”
隨風這麼語重心長的一番言語聽在松風耳中如同山嶽一般沉重,松風默默地低下了頭去。忽然過了半晌,一下很是堅定地抬起了頭來,一字一句地道:“公子,你放心,我一定會成長起來的。總有一日我會成為公子的得力助手,替公子分憂解難的!”
隨風看著他一臉稚氣的臉龐卻在說著這樣老氣橫秋的話,忍不住笑了,不禁又想到了當年,王昌明跟自己說著這些話的時候,自己也是這樣稚氣未脫的神情吧?想不到這才短短數年的光景,自己已然從受教者一下變成了施教者了,這其中的差別連他自己想起來都有些不可思議。
隨風也只是稍稍愣了一下,便又將眼光轉移到了身前的這具屍體上來。指著守靜的脖頸間對著松風道:“你看這守靜的脖頸間的傷痕。”
松風之前本來也沒注意到這些細節,一聽隨風如此一說,也顧不得心中的忐忑與恐懼,一下湊了上去。藉著手中的火折的微弱的光芒仔細一看,立時便驚呼了一聲,“這究竟是何人所為!”
原來那守靜的脖頸之間一片紫青色的淤血,很是顯眼。松風又伸出了手指去,輕輕戳了一戳。臉色更是大變,像是看到了什麼難以置信之物一般,臉上一下變得鐵青。
隨風卻一片平淡,似乎早就猜到了這松風會有這反應一樣。淡淡地問道:“怎麼樣,你發現了什麼?”
松風長吸口冷氣,語調之中都帶上了些許顫抖,“守靜師兄是被人掐死的,而且這行兇之人,下手極重,將其的喉管都整個捏碎了。”
隨風沒有伸出手去驗證一番,其實他早就一眼看了出來。守靜的喉嚨那裡一片紫青色的淤血,形狀很是不規整,明顯只剩下一片碎骨了。一般人若是想要殺人,掐死便也罷了,又怎麼會到下如此狠手,連喉管都一道捏碎呢?
隨風眉頭緊皺,現如今竟然連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都解決不了。更無論查出這背後的真兇了,他也不多說,招呼了松風一聲,兩個人將這守靜的屍身上上下下查了個遍,果然再沒了其他傷口。
也就是說這守靜是被人生生掐死的!也難怪他會留下如此驚駭的遺容了,“看起來似乎沒有別的什麼線索了,這裡畢竟乃是各弟子回房休息的必經之路,既然剛剛才被月夕姑娘發現。想必這事情是晚上才發生的!”
松風臉上滿是凝重,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