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隨風怔怔地看著他的臉龐,雖然是個男子,可卻也極是平滑,帶著幾分南方書生的細膩。可是卻又不缺北方漢子的豪爽,最關鍵的並不是這些,而是這張臉隨風不知來來回回見過了多少次。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只是不知為何,今rì再次在這裡見到,這明明熟悉無比的臉龐上卻是添了幾分陌生來。
“梁大哥,你將松風給怎麼了……”隨風臉上驚容未定,看著站在面前的梁偷兒,一時之間心頭有些恍惚。長長吸了口氣,才勉強強迫自己安定了下來。
他話還未問完,便被梁偷兒一口接了過來,“沒怎麼,只是點了他的昏睡穴讓他暫時休息一下罷了。有些事情不方便讓他知道,所以才不得不出如此下策。”
隨風心頭一顫,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梁偷兒一陣。只見他身著一身黑sè的斗篷,整個身子都隱藏在了其中。高高的帽簷遮蔽了他大半的臉龐,難怪剛剛隨風只看到一片黑影,卻是連臉的輪廓都沒看到。心中暗暗嘀咕道:“他之前的時候還不過先天境界。怎麼今rì將我那一掌接得那麼輕鬆?他的身法也比之前詭異上了許多……從上次到現在並沒有相隔多久,怎麼他的實力會有如此之大的變化?到底是他遇到了什麼奇遇,還是因為之前他一直都在隱藏實力?”
可是隨風觀察之下,眼前的梁偷兒卻還是之前先天后期的實力,並沒有多少變化。這兩者的反差更是讓隨風心中好奇不已,只是他好奇歸好奇,可是最終還是沒有將此事問出來。這也許便涉及到梁偷兒個人的私事,深吸了口氣強行將心頭的好奇給壓了下去。
“梁大哥你之前託無一特意叫我來此,今rì又將小松點暈,想必是有什麼要事跟我說。不知道又是什麼要事?”隨風沉默了片刻。心中一陣百轉千回。還是將這個最大的問題問了出來。
梁偷兒微微點了點頭,似是早就猜到隨風會有此一問,一點也不吃驚,彎腰將癱倒在地的松風拉了起來。緩緩開口道:“我們先進去。到了屋裡我再細細跟你說。”
梁偷兒話聲不大。聽起來也很是溫和。並沒有什麼不對。隨風怔了怔,也伸出手去幫著梁偷兒扶著已經暈厥了的松風向著木屋走了過去。
“吱呀”一聲,隨風推開了木門。其中卻是沒有點上油燈,入眼一片昏暗。饒是如此,隨風卻還是一眼看了出來,這木屋之中的擺設和當時自己離開這裡之時幾乎一般無二。看樣子這幾年來,很少有人來此,不過其中的陳設卻很是乾淨,並沒有像他想象中一樣塵土飛揚。
隨風兩人扶著松風進了木屋,看著恍如陷入了沉睡的松風,隨風心頭還是有些疑慮,“小松他被你點了這昏睡穴又需要多久才能醒來?對於他rì後修行有沒有什麼影響?”
梁偷兒搖了搖頭道:“這手法乃是我師門獨傳,你儘管放心,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只不過是暫時封閉了他身上經脈之中氣血地流通,不會有什麼其他影響的。若是沒有人去觸碰的話,大概過一個月,他便能自行醒來。”
“一個月!”隨風驚了驚,“竟然能夠延續如此之久?”
梁偷兒笑著點了點頭,也不在此問題上多說,接著便道:“此次將你找來不是為了別的,正是為了你丹田之中的那道傷痕。我問過師父,師父於我說,丹田乃是人身之中內府重地,一旦少有損傷,rì後便會產生極大的影響。”
隨風聽到這裡,又愣了愣,似是聽出了一點苗頭,便順著梁偷兒的話問道:“這麼說來,你們找出解決的辦法了?”原來梁偷兒千里迢迢從西域之地到了中原便是為了隨風體內的暗傷在忙碌,想到這裡,隨風鼻尖不禁酸了酸,說話之聲也粘滯了不少。
梁偷兒見他這幅表情,淡淡笑了笑,“此事說起來簡單,不過牽扯到的東西卻是不少。師父再三叮囑我務必小心,所以我不得不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