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錢的物件。
知槿不知道這個主意是誰出的,只覺得出這個主意的人真是太損了。
等明日謝知棉歡歡喜喜的從家裡嫁了出去,到了王府清點嫁妝的時候發現本來貴重的嫁妝全換成了不值錢的破東西會是怎麼樣的懊惱?
這些她不想管,她其實好奇的是明日謝家如何來迎親罷了。
突然她瞥見窗外黑影一閃,知槿聽見心跳漏了一瞬,緊張的看向窗戶。
難道是他回來了嗎?
月半等人早就被她攆了出去,此刻屋內只有她一個人。窗戶輕輕響了兩聲,知槿快步到了窗前,低聲問道:“誰?”
雖然有了猜測,但還是耐不住去問。
有三年未見她了吧,秦晉聽著他心愛的姑娘低低的聲音,心軟的一塌糊塗,他有些埋怨自己上輩子為何沒有過多的關注這場戰爭,若是早些知道情況,打起來也會容易些吧。
但是他也明白,即便知曉上輩子的事,他也不敢保證能夠一舉殲滅南蠻。
知槿見外面的人沒有回應,不由有些疑惑,難道不是他?
就在她打算叫人的時候,窗戶外面突然傳來熟悉低沉的聲音:“知槿,是我。”
知槿有多久沒哭過了,好像從九如庵出來之後就沒怎麼哭過。在謝家即便是再苦的時候她都不會落淚,可這會兒聽見熟悉溫暖的聲音,淚珠突然止不住一般撲撲落下。
她想了三年的人,她唸了近三年的人回來了,明天她將成為他的新娘,她甚至以為明天之前不會見到他的,可是他來了。
知槿走了幾步到了窗前,隔著窗戶問他:“你終於回來了。”說著要去開窗。窗外的秦晉卻出聲阻止了她,笑了笑道:“我不進去了,我還得出回去準備,明日等我來娶你。”
知槿神色黯淡,沉默一會兒,輕輕的嗯了一聲。聽著她失落的聲音,秦晉有些欣喜,又有些心疼。這兩年多來苦了她了。
秦晉隔著窗戶看著映在窗戶上的影子,半晌才道:“我走了,你早點休息。”
“好。”
秦晉來去匆忙,直到窗戶外面沒了黑影,知槿也捨不得離開,直到外面傳來更夫的更鼓,這才滅了燈上鋪上睡去。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喬氏就帶人過來了,由全福人說著吉祥話,又開臉上妝,不過半個時辰就將知槿打扮的漂漂亮亮。
知槿睜眼看著銅鏡裡的姑娘,簡直不敢相信今日就要嫁人了。
幻想了幾年的美夢終於要成真,知槿笑著看著,依然恍如美夢。
月回打量著鏡中含羞帶怯的姑娘,真心的誇讚道:“姑娘可真漂亮啊,全京城的姑娘都沒我們姑娘好看。”
知槿羞紅了臉,嗔怪的看她一眼,頓時將月回看的心跳加速,月回捧著心口驚訝叫道:“姑娘這一眼將我的魂兒都勾走了,將軍看到姑娘定會稀罕的厲害。”
月半見月回越說越離譜,一巴掌拍在她腦門上,“閉上嘴吧你,沒看姑娘害羞了嗎。”
她這一說眾人目光都聚集到知槿的臉上,但見知槿小臉緋紅,微垂著頭,一副美人含羞圖。
喬氏笑看著她們打趣,等外面趙姨娘派來的人催促,喬氏這才將蓋頭給她蓋上,低聲囑咐初語道:“看好姑娘,與秦府那邊做好接應。”
初語點頭,保證道:“夫人放心。”
知槿不知道秦晉想的什麼法子,心裡雖然有些不安,但是還是選擇相信秦晉。
因為對外宣稱謝家嫁庶女,所以謝知棉從側門出府,而謝知槿則只能由一定小轎從後門出去單獨抬出去還要避開前院眾人。
趙姨娘最近很高興,對謝知槿的關注就少了許多。而謝遠州也在臨近日子的時候放心不少,一大早就坐在花廳等著女兒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