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地勁道從一個小時後開始作。服務員很有經驗地加快了添茶的頻率但竹子識相地知道自己快了。醉白酒的感覺很厚道。像被個暖和的男人包裹著。全身上下都熱。
過了會兒熱的感覺更加清晰。竹子覺得胸口酸漲酸漲地害得她一個勁兒想捶胸頓足卻又只能忍住。
她想自己如果生在古代一定是名女中豪傑但她卻不想做女中豪傑寧可做大家閨秀。如果是大家閨秀就不需要在這種場合同客戶喝酒紅臉而只需要在房子裡給夫君縫衣衫。她想假如花木蘭知道現代的女中豪傑是要會喝白酒也許花木蘭也會選擇做林黛玉。
竹子卻知道自己不能醉她只能硬撐著。因為她一旦醉了那麼她無論之前喝了多少是一兩還是半斤吳明達都不會記得他腦子裡記住的只是a。B電氣有個銷售女的同他喝了頓酒醉了。她可不想讓吳明達覺得她是個弱不禁風的女人。
又過了十來分鐘竹子真醉了醉得除了嘔之外沒別的想法。她的胡思亂想開始後腦袋裡鑽進的盡是些關於各地男人的傳言都說上海男人扭捏拖沓竹子卻沒有一個時候怎麼希望同自己一桌地都是上海男人因為上海男人不會狂飲白酒。
她在洗手間裡摳喉嚨吐出剛才的吃喝了個簡訊給裴如健直接回到包房裡陪著吳明達。晚上十點多時吳明達們才盡興竹子動了動身子覺累她索性就不起來半趴在冰冷的餐桌上等裴如健。
眼皮垂下來時竹子想到了十歲前自己犯感冒咳嗽每次老爸都會煮川貝梨給她治病她半垂著眼皮躺在老爸懷裡吃川貝梨地感覺估計就和現在差不多。
裴如健趕到酒店時竹子勉強睜開眼調皮對裴如健說我醉了。
裴如健心疼地對竹子說:“你這樣不行身體會垮掉的。”
竹子說沒事:“你沒見過竹子嗎?只要有水就能活不會輕易垮掉地。”
“可是你喝了那麼多白酒。”裴如健在進來前問了侍應生侍應生告訴他竹子至少喝了一斤白酒。
“沒關係。”竹子地眼神漸漸有點迷糊“我有經驗喝白酒了以後立刻喝水這樣白酒混在水裡能更迅進入新陳代謝系統。”
裴如健哭笑不得:她究竟是個怎麼樣性格的女子居然能在醉地精神迷離的時候還說這麼條理的話。
竹子的腦袋左搖又晃乾嘔了幾下沒了動靜裴如健索性就把她橫抬起來抱進計程車。
第二天在裴如健的床上醒過來的竹子想想前個晚上的事情也覺得後怕華為不就有喝白酒喝死人的嗎?竹子突然想到自己幹銷售這個行當興許哪天就喝死在同客戶的飯局上就算沒喝死成天和群男人混在一起怎麼都不穩當。
裴如健安撫了竹子兩句告訴她自己去客戶那兒報到讓竹子好好在家裡休息。
臨出門前他不滿地問竹子:“你不是有兩個下屬嗎?他們是幹什麼的?”
“他們靠不住。”竹子想想團隊裡兩個不爭氣的手下只能無奈地說。
隨著裴如健的關門聲竹子呻吟了聲她覺得裴如健說得對團隊裡有兩個男人為什麼不能在關鍵時刻派上用處為什麼事事得勞動到她馮筧竹這個女孩子?
昨天同喬飛翔的談話已經給竹子敲了警鐘喬飛翔的話傳達給竹子個資訊那就是一個小區經理是否能坐得穩不僅僅看他的業績還看他帶領團隊的能力。
別看她現在做死做活如果她帶不了團隊興許喬飛翔真覺得她是個光會幹不會管的老黃牛從骨子裡輕視她了呢。
竹子打定主意後就把心裡的想法化成計劃寫在文件裡裴如健從客戶那兒報到回來竹子的一份對下屬的管理構思已經成形了。
她先對何永雷和李曉兩人的工作態度做了分析她認為何永雷沒做好是因為他看不起她李曉沒做好是因為他看不起自己。
她正兒八經地到了辦公室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