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可來到雲陽縣這個小地方後卻處處碰壁,賈平安少年得志,難免沉不住氣。
這是來尋老夫發脾氣?
忍不忍?
為何要忍?
想到這裡,聞春禮冷冷的道:“武陽侯這是何意?事情沒辦好也不該動手毆打官員。老夫本不想計較,可今日眾目睽睽,若是忍了,回頭雲陽縣父老定然會罵老夫無能,如此,老夫明日便上奏疏彈劾……”
這人果然心理素質不錯,至少比明靜強多了。
明靜被他看了一眼,覺得莫名其妙的。
這賤人莫非是想讓我出頭呵斥?
那該如何說?
大義凜然,還是嫉惡如仇……這是我第一次在百騎出頭,定然要想好。
聞春禮緩緩舉起酒杯,賈平安揮手扇去,酒杯落地,聞春禮勃然大怒。
有人喊道:“今日我等與聞明府共進退!”
“百騎羞辱太甚,今日咱們斷不可輕退!”
包東上前,“武陽侯,周圍都搜尋過了,並無人隱藏。”
因為擔心有人去馬家通風報信,所以百騎上來就在周圍搜尋,而賈平安一直在等待的便是這個訊息,聞言他獰笑著問道:“聞明府為官清廉,可令郎在長安城中卻揮金如土,人稱青樓十三郎,敢問聞明府,令郎那些花銷的錢從何處來?”
他竟然去查我了?
在聞春禮看來,賈平安就該揪住馬松不放,隨後狼狽回到長安。
他的眼皮子蹦跳了一下,“犬子……老夫最近並未過問他的私事。”
但他的心跳在不斷加速。
那個逆子!
“想不認賬?”
賈平安拍拍手,“帶上來!”
兩個百騎帶著一箇中年男子上來。
“阿郎!”
來人便是長安聞家的管家。
聞春禮身體一顫,伸手去搭身邊的人。
可他身邊的人如避蛇蠍般的避開,他撲了個空,一頭栽倒。
“你……你竟然去查了我家?”
就事論事,百騎下來是查馬家收隱戶之事,和他聞春禮有何關係?
所以聞春禮壓根就沒想到賈平安會把矛頭指向自己。
“我本不想查你,可隨行的中官去了市場查探,你卻派人跟著,隨後他進了哪家,哪家的價錢都會降一截,就算是你想奉承,可你一個縣令,哪來那麼多錢?”
聞春禮看了明靜一眼,痛徹心扉……腸子都悔青了。
明靜愕然。
原來那些貨物便宜竟然是聞春禮的功勞?
這個蠢女人,定然是暗自歡喜吧。
要不要說那是贓款呢?
賈平安在想著使壞。
“我今日只是來作詩遊玩!”一個男子起身,拱手道:“還請武陽侯明察!”
眾人紛紛表態,和聞春禮劃清界限。
“拿下!”
兩個百騎上去拿下了聞春禮,他喊道:“馬松家的隱戶老夫知曉,那些戶籍都是老夫令人消的,武陽侯,老夫願意戴罪立功啊!”
先前長者風範的聞春禮,此刻就像是一條癩皮狗,跪在那裡叫嚷。
“你等在此,兩個時辰後方能下山,否則與聞春禮同罪!”
這群小蝦米賈平安沒興趣收拾,回身下山。
那些人呆若木雞,良久,有人嘆道:“先是縣尉姚昀帶人去查馬松家的隱戶,被打了出來,毆打官員自然不是小事,可聞春禮出手遮掩,如今看來,姚昀那個案子怕也是故意的,就是想弄他!”
“定然如此!”
“誰都以為百騎會尋馬松的晦氣,可馬松卻安然無恙,昨日還聽聞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