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用食指輕劃他的面板,一路沿著脊椎蜿蜒向上,在男女之事上她進步得雖慢,卻早已將對方的敏感之處摸得一清二楚。
瞥見黎錚眼中的警惕,江以蘿又吐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他略乾的嘴唇。
雖然明知此前從未主動過的她不懷好意,他卻耐不住她膩在自己懷中扭來扭去,抬手用遙控關上了捲簾門。
剛把江以蘿拖到沙發椅上,黎錚便聽到她“哎呀”了一聲。
“剛剛才想起來,今天不太方便呢。”
黎錚呼吸漸粗:“別鬧。”
“我的親戚來了……”
遲了一秒,黎錚才明白過來。
江以蘿咯咯笑了兩聲,瞥見他的臉色,又有點發怵。
“晚上想吃什麼?不會的我也可以學。”
“你。”
“啊?”
“不會的話我教你。”
半個鐘頭後,終於領略到親戚來了也要用手和嘴巴代為勞動的艱辛的江以蘿欲哭無淚,漱了幾次口仍覺得委屈。
第二日,送走因為接手一樁棘手的併購案需要出差一週的黎錚後,江以蘿歡天喜地地在床上打了個滾,然而這輕鬆感只持續了一個白天,她便覺得仿若少了些什麼。
拌好烤雞肉沙拉,她才想起黎錚不在,為什麼要做夜宵呢?
沒他挑剔,起床的時候為什麼一定要疊被子呢?
早餐本來就是可吃可不吃。
沒人搶遙控器,綜藝節目似乎真的有點無趣。
想喝桃子汁,可只做一人份不值得拆洗榨汁機。
失去了墊腳的肚子,不用被迫做睡前運動似乎也睡不香甜。
最可氣的是,她不主動聯絡,離開了兩天一夜的黎錚竟連條微信也不發過來。
【黎錚,我的牙刷充電器在哪裡?】
【還在忙嗎,已經十一點了。】
【黎錚你人呢?】
【為什麼關機?】
【五分鐘內不打回來就把你的東西從我家丟出去。】
【超過一點不打回來就分手!】
十二點五十八分,在床上翻滾了上百次的江以蘿終於接到了黎錚的電話。
“睡得早,起床喝水才看到。”他的聲音分明很清晰,根本沒有睡過的痕跡。
江以蘿賭氣不作聲。
“因為找不到充電器就要分手?”
“你為什麼不聯絡我?”
“你好像也沒聯絡我。”
“你是男人,應該你主動!”
“如果我沒記錯,聽說我只離開一週,你好像很不滿意,一副恨不得我走一個月的樣子,我哪敢再打電話討你厭。”
連表情都要計較,用不用這麼小氣……
雖然想不通這人的心眼為何如此之小,江以蘿卻瞬間平了氣,口氣也軟了下來:“你後天能回來麼?”
“不回去。有事?”
“沒有。”——不過就是後天畢業典禮外加有那麼一點點想你而已。
畢業典禮當天,江以蘿心情複雜地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學校。
託同系的李雙喜的福,人人都知道她父親破產以及差點破格留校、而後名額又被取消了的事兒,在眾人由羨慕嫉妒恨、不屑轉變為同情、幸災樂禍的目光裡,江以蘿聽完了校長及學生代表講話、拍完了畢業照、拿到了畢業證。
她不想一個人畢業,倒不是承受不了旁人的目光,而是不想獨自面對離別。
收拾完宿舍裡的零碎物品,江以蘿交回了鑰匙,和熟識的老師同學宿管一一道過別,獨自拖著箱子離開了宿舍樓。
永遠地揮別了這個呆了六年的地方,江以蘿正想灑幾滴離別淚,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