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耀呆了呆,不必進一步詢問斥候,耳中重響起了喊殺聲。
“他們真敢回來?”祖虎也大感意料之外,嘆道:“了不起——”
“納海、展顏,隨我來!”術耀躍上坐騎招呼自己的部將,左肋傳來一陣絞痛。他深吸一口氣抑制興奮的心情,大喝道:“凡有怯敵後退者,殺無赦!”
“術耀將軍!”祖虎在背後喊道:“速戰速決,衛青的大隊人馬不久後就該到了!”
“明白!”術耀咬牙用雙腿狠狠一夾馬肚,坐騎如利箭般躥出直奔正西方。
馳出百丈突見前方軍隊如雪崩般在往兩旁敗退,術耀精神一振大叫道:“跟我來!”
第一眼他便看見了那個將自己一戟掃落下馬的漢軍統領,正勢如瘋虎率領著不到百名的部眾,將四周成千匈奴騎兵打得節節後退難以招架。
“來吧!”術耀舉刀衝了上去——在戰場上丟失的尊嚴,需要在戰場上贏回!
而此刻在他對面的趙破奴也已殺紅了雙眼,視野中滿山遍野都是敵軍的身影,密集的刀槍箭矢如一次次死亡的嘯音訊頻與他擦肩而過。甲冑上一處處凹坑是敵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印記;戰袍上觸目驚心的血紅是他贈與敵人的禮物。
“稀溜溜!”驀然座下戰馬發出哀鳴,壯碩的軀體搖了搖勉強往前再衝數步,終於無力地向左側翻,身上佈滿累累傷痕。
趙破奴無暇為自己朝夕與共的坐騎默哀,在身形即將失去平衡的剎那探左手猛按馬鞍騰身躍起。
趙破奴在空中躲閃著兇狠刺來的一支支刀鋒槍刃,飛起一腳踹落側旁的一名匈奴騎兵,爍金神戟力壓三柄斬向雙腿的彎刀,飄落在馬背上。
“呵!”術耀身馬合一迎面殺到,雪亮的彎刀快逾閃電劈向趙破奴眉心。
趙破奴橫戟格擋,吃虧在立足未穩身軀不由自主往後仰倒,背脊幾乎貼到馬鞍,面前寒光一閃對手的彎刀,從鼻樑上帶著絲絲徹骨寒氣掠過。
雙方坐騎交錯,術耀掉轉回身又一刀往趙破奴面門劈落。不料憑空伸過來一隻枯瘦焦黃的大手,在刀刃上輕巧地一貼一按卸去勁力,隨即探出三根手指往刀背上一捏一搭,反推向術耀胸口。
趙破奴轉危為安急忙坐直身軀,定睛一看卻不禁愕然。
原來出手救助他的,竟是平日裡總是陰陽怪氣對自己不理不睬的赤地旗統領刑山!
這時耳畔又是一聲暴吼傳來,不遠處的魯鵬殺得興起,不管不顧地施展出血魘狂化,雙斧合於左手,右臂暴漲數尺,巨靈般的魔爪生生抓起正與他交戰的匈奴將領納海,而後往頭頂運勁拋起裂魂鬼斧的寒芒劃過血光迸濺,活活將其凌空劈作兩爿!
那邊的高凡亦棄馬步戰,身影神出鬼沒,藉助土遁忽左忽右打得展顏顧此失彼,怒吼連連狼狽不堪。
見統領如此驍勇,漢軍士氣高漲攻得更猛。
突然小丘頂上響起號角,與漢軍膠著酣戰的匈奴騎兵聞聲後退,放開前行通道,山丘上亮起萬道華光,一束束五行法術幕天席地洶湧襲來。
“酸棗你個熊!”魯鵬接連擋下三團火球,四道金元攻擊術,卻也只能看著身邊的部屬紛紛受傷栽落。
他怒髮衝冠催動青雲驄衝向丘頂,但在密集的法術轟擊下虎嗥真氣耗損急遽,漸漸力不能支。
更慘的是那些戰鬥力遠不如驃騎營的右軍人馬,在驚濤駭浪般的五行術攻擊之下死傷慘重潰不成軍,失去主人的戰馬驚恐狂奔亂作一團。
嘯聲,震耳欲聾的沙場上空倏然響起了雄渾剛勁的嘯音。霍去病卸下盔甲,一身黑衣舒展風馭飛舞在千軍萬馬之上,身周紅光繚繞一條赤龍跨天奔騰,飛越過匈奴人揮舞的大旗,飛越過如蝗射來的箭雨,以泰山壓頂之勢直撲丘頂!
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