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過過招?”
厲虹如嬌俏一吐丁香小舌道:“我可不想到長安的第一個晚上在牢房裡渡過。”兩人從窗戶躍出,催動各自的風馭越飛越高,翱翔在繁星閃耀的長安夜空之下,將繁華似錦的大漢京城夜色盡攬眼底。
第八章 如此受邀
直到飛出很遠,他們才徐徐飄落在城外一座荒涼的小山丘上。
厲虹如躺倒在柔軟的草地裡,仰望天空中彷彿在向自己微笑的璀璨星辰,微微嬌喘著說道:“真笑死我了,你怎麼不把那個孫胖子的褲子也扒下來?”
“你怎麼知道我沒想過?”霍去病坐在厲虹如身畔,好像很敬佩似地讚歎道:“可他實在太肥了,褲子勒在腰上比用繩子綁的還牢,叫我如何下手?”
“你這惡棍!”厲虹如忍不住咯咯嬌笑出聲,“嘴巴又壞又損,難怪在定襄時有那麼多姑娘會被你騙得神魂顛倒。”
“那你算不算其中之一呢?”霍去病伸手在厲虹如吹彈可破的玉頰上輕輕一捏,嘴角又露出他招牌式的惡魔笑容。
“啊!”厲虹如猝不及防失聲驚呼,從草地上彈坐起身,叱罵道:“流氓!”
霍去病怔了一下,似乎沒有預料到厲虹如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看到眼前的少女俏臉飛紅羞怒交集的神情,他忽然自嘲地笑了笑道:“看來我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厲虹如怒視霍去病,胸脯因為激動而劇烈起伏,一時卻拿不定主意該怎麼辦?眼眸中晶瑩的淚水忽閃忽閃地順著如櫻桃般通紅的臉頰淌下。
霍去病不笑了,從懷裡取出一塊潔白的方帕遞到她面前,道:“怎麼,真生氣了?”
“你欺負我!”厲虹如推開方帕,香肩微微抽動道:“我可不是那種女人!”
“哪種女人?”霍去病臉上又出現了那該死的笑意,在漫不經心裡透著惡作劇得逞後的快意。“你該知道,我認識的女人可謂五花八門,好的壞的都有。”
“你還說,我這一輩子都不理你!”厲虹如恨不得狠狠抽這混蛋一巴掌,更埋怨自己引狼入室,居然頭腦發昏跟著這條惡名昭著的色狼外出。
“好,好,你不聽我就不說。”霍去病像是在哄小孩子,“但你想不想聽我過去的故事?如果答應不哭、不生氣,我就講一點兒給你聽。”
厲虹如沒回答,但眼睛裡分明在不爭氣地告訴這條色狼,自己對此很感興趣。
霍去病低沉而充滿磁性沙啞魅力的嗓音緩緩道:“我出生不到三個時辰就被生母送人,後來就一直跟著養父母長大。四歲那年家鄉瘟疫橫行,養父病逝,養母便帶著我背井離鄉,逃荒到縉雲鎮。”
厲虹如安靜下來,默默聽著霍去病的敘述,沒想到這惡棍也會有如此悲涼的身世。
“八歲這一年,師父把我帶到北斗宮。說是帶,其實跟搶差不多。我又哭又叫,養母跟在後面哭著追喊,師父毫不理睬,越走越快。終於,我看不到養母的身影,縉雲鎮也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黑點……”
霍去病再次將方帕遞給厲虹如。厲虹如聽得入神,不知不覺地用手接過。
“接下來便是在北斗宮遠超常人想像的、殘酷得近乎殘忍的修煉。我不知為何要修煉?只知道一旦偷懶,師父的鞭子就會像雨點一樣劈頭打下。
“或許,我的臉皮能夠有刀槍不入的境界,就是那時練就的。”
厲虹如“噗哧”笑出聲,旋即想到自己不該給這色狼好臉色,立刻又繃緊臉。
霍去病看在眼裡,心中暗笑,繼續說道:“北斗宮收的弟子都是匈奴人,至多有幾個其他蠻族少年,而我是唯一的例外。因此,那些匈奴同門便想方設法地作弄我、欺辱我,並以此為樂。”
“啊,你真可憐!”厲虹如登時忘了剛才自己還遭受到這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