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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然離開了賽車練習場,徑行回到新聞部報到,一走進新聞部,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張漾著嘲諷笑意的臉,似乎每個人都等著看她的笑話,尤其是處處與她為敵的樊珊珊。
“鎩羽而歸?”樊珊珊譏諷的笑聲幾乎響徹整間辦公室。
裴然已無力辯駁,靜悄悄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樊珊珊似乎不想錯過任何一個可以消遣她的機會,緊追不捨地拿話激她。“依我之見,你還是早早自動請辭,因為你根本不是做記者的料。”a
裴然懶得理她,慵懶地瞥她一眼。“說完了吧?我是不是做記者的料,相信還輪不到你下斷論。”
她終於反擊了,儘管只是慵懶的語調,但其中的殺傷力絕不亞於樊珊珊的冷嘲熱諷。
樊珊珊突然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你你竟敢公然頂撞上司!”
裴然冷淡的瞥向肩上的手,依然以慵懶的口吻警告她……“想動粗?”
所有人見狀莫不錯愕的睜大眼睛,裴然公然挑釁新聞部的母夜叉樊珊珊?
樊珊珊倖幸然地抽回手,“我還不至於傻到為你這種小可丫動粗o”唇邊彎起一抹冷諷的笑。
“算你聰明。”裴然不屑地嗤哼一聲。
總監被辦公室裡的騷動引來,站在門前掃視全體職員,當他意外地發現裴然後,立即拉高嗓門:
“裴然,進來。”
裴然聽見總監的叫喚,立即起身默默地走向總監。
總監晰著今天莫名安靜的裴然,嘴邊漾起一絲慰勉的微笑。
“見到李允耀了嗎?”
“嗯。”她疲憊的嬌容看不到平日的活力和衝勁,只有頹喪和無助。
總監似乎也料到她今天會遇到困境,他極力地扯出笑容,疼愛有加的摟住裴然。“進辦公室說。”
裴然默不作聲,在總監的引領下走進他的辦公室。
“坐。”他在裴然的肩上壓了壓,要她坐下。
裴然無力地癱在椅上,兩眼無神的看著總監。“李允耀的脾氣真的很古怪。”她堅信這是她失敗唯一的藉口。
總監雙臂交迭在胸前,身體半倚在桌邊,笑眼凝視著裴然。“我早已料到。”
“看來這樣的結果不只您一個人預見,新聞部上上下下的同仁也都早已料到。”裴然大受打擊,這可是她第一次獨當一面的任務。
總監沒有一絲責怪之意,唇邊露出溫煦的笑意,“還有膽量再繼續下去嗎?還是就此罷休。”
裴然瞪大雙眼看著總監,“當然是繼續努力!”她理所當然的響應,頹喪的神色倏然注入幾分活力。
“好!”總監笑逐顏開,摸了一下她的頭,走回座位上坐下。“別忘了,將來你要繼承這個企業,怎麼可以為了一丁點兒挫折而頹喪?打起精神來,好好完成這項任務。”
“我知道。”裴然當然明白舅舅的一番苦心。
“還有一件事,聽說澳洲的肯尼也會參加今年的世界賽車錦標賽。”總監提醒她裴然聽得一頭霧水,因為這一次的採訪任務她才接觸到賽車,才剛認識李允耀,這下又多了一個澳洲的肯尼,他又是何方神聖?
“肯尼?”裴然一臉茫然,緊晰著總監。
“他被賽車界譽為勁風霸王,三年前以零點五秒敗在李允耀的手裡'你想他會服氣嗎?”總監微笑道。
“這麼說,他是要一雪前恥!”裴然驚呼。
“我也是這麼想。”總監放鬆了情緒,將雙手擱到腦後。
“肯尼也不是盞省油的燈,在賽車場上也是一等一的好手,我們不能錯過他的新聞。”
裴然虛弱的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