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他倒黴透頂的日子。
可是,這一刻他已經無暇為自己準確的預言而自鳴得意,一張臉龐由於驚恐變得煞白,順手抓過身邊的劉忠往前一擋,可憐的僕從被斧刃劈成兩半,鮮血噴了劉遷一身。
“颼——”另一名蒙面人的軟鞭毫不留情地纏上了他養尊處優的脖頸,劉遷拼命叫喚,那聲音像極了一隻被扼住喉嚨的公雞。
“鏗!”飲雪魔刀摧枯拉朽,橫空出世,將緊繃的軟鞭一切兩斷。
持斧刺客怒聲大吼,雙手高舉巨斧,朝著霍去病的頭頂惡狠狠劈下。霍去病擋在劉遷身前,就像一座險峻挺拔不可征服的山嶽,合身挺刀疾刺。
“噗!”飲雪血紅色的刀鋒從持斧刺客後心透出,飆射一縷血箭。
持斧刺客魁梧的身軀晃了晃,連人帶斧栽進背後的荷花池,“噗通”掀起巨浪。
另一名刺客見到同伴被殺,奮不顧身,揮動半截軟鞭抽向霍去病面門。
那邊伍先生亮出一道黑色符咒,在空中一晃,符咒“呼”地起火,化為灰燼。飄散的青煙中,兩名金甲力士手握雙錘殺入戰團,阻擋住其它的七名刺客。
“有刺客——”
“快來人,刺客闖進內宅啦!”
“混蛋,狗膽包天!啊……”
人聲喧囂,世子府中警訊頻傳,一時間不知來了多少刺客。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劉遷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囂張氣焰,如同受到驚嚇的孩子,手足無措地緊靠著伍先生,慌亂地叫嚷,劉陵反倒鎮定許多。
“世子不必擔心,不過是些小毛賊,有霍總教習在足夠應付。”伍先生安慰劉遷,手裡捏了另一張符咒,似乎存心想欣賞霍去病的身手,保護著劉遷冷眼旁觀。
“嚓!”霍去病一刀削飛軟鞭刺客的頭顱,飲雪寒光到處,血浪翻卷,當者辟易。
“世子!”府內的侍衛長晉昌率著二十多名護衛匆匆趕到,形勢立刻好轉。
“殺,殺光他們,一個都別留!”劉遷看到己方人多勢眾,心神稍定之後,立刻大聲呼喝。
剩下的五名刺客見狀,一聲呼哨,反身躍入荷花池,藉助水路往世子府外逃遁。
與此同時,其它各處也響起了刺客們招呼同伴撤退的哨音,府內喊殺聲漸漸平息。
劉陵面色鐵青,吩咐說:“晉將軍,派人嚴密搜查,查探是否還有刺客躲藏在世子府中。”晉昌應諾,當即指派幾名校尉率人分頭搜尋,又命人將世子府周圍街道全部封鎖。
霍去病收了刀,慢悠悠地問道:“世子,你得罪過誰?這些刺客心狠手辣,訓練有素,絕非泛泛之輩。能驅策他們的人來頭不小啊。”
劉遷驚魂未定得到提醒,連聲說:“對,快查,一定要找出是誰在背後指使他們!”
伍先生不慌不忙俯下身,將軟鞭刺客的屍體翻轉,扯開水靠,就看見他後背上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血紅“楚”字。
“霸王會!”晉昌失聲叫道:“是項嶽手下的死士,難怪這麼兇狠大膽!”
“這是霸王會匪徒的刺青標記。”劉陵向霍去病小聲介紹說。
“八十多年前垓下之戰,霸王項羽被高祖皇帝擊敗自刎烏江。他的殘部退回江東,糾合起一群遺老遺少,暗中成立了霸王會,並推舉項羽的一名堂侄擔任會主,一心圖謀反叛朝廷恢復大楚天下。
“如今傳到項嶽,已經是第三代會主,因為長期盤踞南方,行動又詭秘難測,所以很少有北方人聽說過。”
“老子管他什麼霸王會、王八會!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要他們統統死無葬身之地!”
劉遷從袖口裡掏出一支令符,氣急敗壞道:“晉昌,你持我的王令調動禁衛軍,全城大搜,只要發現形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