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您老往她身邊一站,正好似綠葉襯紅花,可謂天造地設的絕配……”
“混賬!”科槐匈腦筋再怎麼愚鈍,也能聽出這絕不是什麼恭喜之辭,氣得黑臉血紅呼呼怒喘,無奈口笨舌拙,悶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話。
“小霍!”折蘭胭的語音婉轉,輕輕道:“你說夠了沒有?”
“動手吧。”霍去病徐徐道:“如果可以選擇,我希望能夠死在你的手裡。”
“讓我來!”科槐匈策馬越過妻子,目閃兇光道:“他已經多活了整整四年!”
“知道麼,科槐匈,你不過是條頭大無腦的可憐蟲。”霍去病冷冷道:“所以儘管你在北斗七星中輩分最高,宮主的寶座卻仍然輪不到你。你不懂,世上有許多事不是靠揮刀殺人就能解決。你肯定從未想過,死亡對每個人的含意,並不是每次都相同!”
科槐匈掣出蕩日金槍,惡狠狠吼道:“霍去病,我要讓你永遠閉嘴!”
“科槐!”折蘭胭探手抓住丈夫的金槍,低聲道:“你何必如此。”
科槐匈呆了下,察覺到妻子眼眸裡流露出的懇切和憂傷,不禁殺機更熾,蕩日金槍掙開折蘭胭的纖手,喝道:“你閃開!”
“讓他來吧,折蘭師叔。”霍去病輕輕自嘲道:“好歹還有人記掛了我足足四年。”
“霍師侄。”相貌遠比科槐匈英俊的玉衡龍邪禪拍馬上前,和顏悅色地問道:“你能否告訴我,身後的那柄飲雪魔刀是從何而來?”
“偷的、搶的、騙的……”霍去病笑笑道:“龍邪師叔儘可以充分發揮想象力——總之這柄刀來路不正,你可以理直氣壯地替北斗宮收回。”
龍邪禪俊美的臉龐毫無神色變化,搖搖頭道:“你逃離北斗宮時並沒有帶走這柄魔刀。作為敝宮三大神器之一,你甚至沒有接觸它的機會。事有蹊蹺,我不能不問清楚。霍師侄,我希望你能開誠佈公地老實交代,避免不必要的誤會。”
霍去病似笑非笑地瞅著龍邪禪噤口不言,那神氣仿似在說: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科槐匈見狀愈發惱怒:“龍邪,讓我殺了這逆徒奪回魔刀,再向宮主說明!”
“科槐師兄,不要衝動。”自始至終不發一言的鳩陽婆緩緩道:“他是宮主的關門弟子,還是交由傲霍師兄親自處置比較妥當。好在宮主這兩天便會趕到玉華殿,你我也不用急於一時。”
她的入門較科槐匈和北斗宮宮主天樞傲霍都晚,卻是所有七人中年齡最大的一個。科槐匈對這位年紀和修為都長過自己的師妹不得不賣幾分顏面,剋制怒氣道:“好啊,我正想看看宮主會否大義滅親,嚴懲這小賊!”
“霍去病。”鳩陽婆提高嗓音道:“我不管你出於何種目的前來狼居胥山,在與宮主碰面前最好不要妄圖逃跑,我們也不會過分難為你。”
霍去病慢條斯理地伸了個懶腰,肆無忌憚地朝鳩陽婆奇醜的臉上掃過一眼,咧嘴一笑道:“這麼說,師叔不會反對我回帳篷裡睡覺吧?假如擔心我半夜逃走,你不妨坐到帳內監視。放心——像您這麼大年紀,不會有誰會想到其它東西。”
天啊,他在說什麼?
周圍十四名北斗宮二代弟子被霍去病這番膽大妄為兼大逆不道的刻薄話嚇得差點兒從馬上掉落,傻愣愣地目送他鑽進帳篷。
“完了,完了——北斗宮的四個老傢伙被你得罪得一乾二淨。”骷髏頭欲哭無淚,懊喪嘆道:“閻王爺在下,我怎麼會攤上這樣一位主人啊?蒼天哪,如果你是為了懲罰我前世造孽太多,索性給個痛快用天雷劈死我算了!”
“很明顯。”霍去病在地上鋪就氈褥,悠悠道:“老天爺也覺得對你這樣的小鬼使用天雷是一種莫大的浪費。但和外面的人比起來,你無疑可愛很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