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他們現在都比你強,你拿什麼和這兩人抗衡?
“你的天賦不輸於他們中任何一個,但要努力彌補上這段差距,甚至超越這兩個人,不是嘴上說說就能夠做到!”
“是用我後腰上插的這柄柴刀嗎?”小霍下意識地摸到刀柄。
“你自以為在北斗宮受到傷害,便趁我閉關不辭而別,什麼都沒有從宮裡帶走,的確夠骨氣、夠血性。如果不是鋯龍風馭已經融入精血無法分割,你連它也要留下吧?”青衫人彷彿背後也長著眼睛,輕嗤道:“可用一把破柴刀施展斬舞刀訣,虧你想得出來!”
聽到師父說起自己離開北斗宮的舊事,小霍表情中又多了縷淡淡的痛楚和怒恨。
“如今,你是否還願意聽我的話?”青衫人忽然又問,“我要你在這裡待上三天。三天之後,便當過去的小霍就此葬身荒山;走出定襄的,是另一個你!”
第五章 去長安
一柄兩尺三寸長,佩有黑鞘的北斗宮鎮宮至寶魔刀“飲雪”,一支載有斬舞刀訣後六式秘笈的卷軸。
三天後霍去病離開荒山時,身上多了這樣兩件東西。
當日他被青衫人突然出手點倒,然後在山洞裡昏睡了整整三天三夜。
他不清楚,在自己意識全然空白的這三天光陰裡,師父究竟對自己做了什麼?
但,醒來時,霍去病領略到一種浴火重生、脫胎換骨的奇妙感覺,並清晰地察覺到體內的九陽龍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彷彿經歷過一場盛大的甘霖滋潤,昔日的涓涓溪流,霍然成長為一條浩蕩奔騰、生生不息的長河大川。
由此他的九陽龍罡境界,也從第五層的“潛龍入淵”不可思議地一舉邁入到更高層次的“亢龍有悔”。
“這是為什麼?”帶著難以解釋的疑惑,霍去病走下荒山向定襄城行去。但他已經無法向師父求證了——青衫人在霍去病甦醒前便已飄然離去,卻在他的身邊留下了一柄刀、一支卷軸。
右賢王顏海果然信守誓諾,撤走了所有圍攻定襄的兵馬。然而劫難之後的定襄城外已是十室九空,滿目瘡痍。
紅色的是鮮血,黑色的是餘燼,往日蔥鬱肥沃的大地面目全非,分外寂寥。唯有幾羽禿鷹在高空盤旋,不時發出一兩聲淒厲的長唳。
行出四十多里,霍去病終於碰到一支從定襄城中派出的漢軍斥候小隊。小隊長姓趙,曾在定襄城樓上親睹霍去病力斬魔雕,刀壓拓寒的凜凜神威,對這位年紀幾乎僅和自己軍齡等同的少年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毫不遲疑讓出一匹坐騎,並命令兩名部下護送霍去病回返定襄城——儘管霍去病用不著他們的保護。
剛到定襄城北門外,三個人便遇見了意想不到的狀況。一見霍去病,正聚集在城門口觀看告示牌的一群男女老少中,也不曉得是誰先喊了一嗓子:“他不就是霍英雄嗎!”眾人登時蜂擁而上,將他們圍得水洩不通。
“是我先發現他的!”說話的人拼命抱住霍去病右腿高喊。
“什麼嘛,明明是我第一個瞧見的!”另一個人也衝上來,緊緊抱住馬脖子不放。
“是我!”、“是我!”、“都別爭了,見者有份!”人們七嘴八舌地叫嚷,一隻只胳膊揮舞著尋找霍去病身上可以下手的空間。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陪同霍去病返城的兩名斥候急了,坐在馬上大聲呵斥。
“別擋道,都給我閃開!”霍去病作出了令任何人都難以想像的舉動,揮鞭將一隻只拉拽自己的手從身上抽開,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英雄形象登時又一落千丈。
“哎喲,霍英雄怎麼打人啊?”、“英雄怎麼能打人?”憤怒與不解的叫嚷四起。
“讓你們的英雄見鬼去!”霍去病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