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金公子如此胸有成竹。”
尺度天哼了聲沒搭茬,金不炎卻苦笑著說道:“沒辦法,霍兄的厲害遠遠超乎金某預料。在下唯有請出尺老,否則連小命也難保。”
他說的確也是實話。如果乍遇霍去病便召出尺度天,戰事決不至於拖延到現在。
但一方面他與尺度天有約,只能差遣這老魔五次,其後便必須歸還肉身給其自由;而另一方面出於自負,他滿以為憑自身實力就足以擺平霍去病,所以開始的時候壓根便沒想到要動用尺度天出面幫忙。
龍城公主問道:“如此說金公子是志在必得。假使我出言相勸,你也不會聽從?”
“公主殿下何必明知故問呢?”金不炎開啟鬼羅寶扇晃悠了兩下,又抱怨道:“這天好悶,怕是待會兒要下雨吧?”
龍城公主朝前飄移丈許,將霍去病擋在身後,嘆道:“是我多此一問。”
尺度天已等得頗不耐煩,高擎虯龍棒大喝道:“丫頭閃開,不然連你一併拍扁!”
龍城公主泰然自若地問道:“霍兄,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為何不肯摘下臉上的青銅面具麼,現在是否還想知道它的秘密?”說著,徐徐抬手將青銅面具摘落。
金不炎不由自主地定睛望去。傳聞裡龍城公主花容月貌,是當之無愧的匈奴第一美女,可誰也未曾見過她的真容。那張冰涼猙獰的青銅面具在掩蓋住她玉容的同時,也在無意中構成了一種極大的誘惑和懸念,使得他忍不住生出窺覷的念頭。
青銅面具慢慢從龍城公主的臉上移開,金不炎情不自禁露出震驚之色。
“啊?”神奪魂移間,他猛覺不妥,身上異變陡生。
劈啪劈啪一串脆響,金不炎的頭髮上、面板上乃至衣衫上飛速地凝結起一層烏黑髮亮的通透冰霜,一眨眼的工夫已遍及全身,而且正以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不停加厚,竟似要將他的整個身體完全封凍。
再看尺度天的遭遇也是大同小異,高大的元神猶如被套上黑黝黝的閃光冰甲,任他如何催動魔氣驅散寒霧卻始終無濟於事,很快就被嚴嚴實實地包裹了起來。
“怎麼會是這樣?”金不炎駭然望著龍城公主,看到她的神情中竟隱藏著一抹哀婉,一抹痛楚,教人情不自禁地為之心碎。
“她的臉……”金不炎的腦海裡閃現過一個可怕的念頭,急忙閉眼。
然而寒冰凍結了他身上每一寸肌膚,眼皮已無法按照主人的意志垂落。他眼眸中流露出驚駭欲絕的神色,嘴巴半張半合想叫卻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砰!”
如同一座冰雕,金不炎的身軀重重墜地,在焦土上砸出一個大坑,如同給自己掘開的墓穴。
“呵——”尺度天仰天狂吼,視線艱難地從龍城公主真容上移開,口中噴出一團團烏黑的寒氣,吃力地舉起虯龍棒搖搖晃晃向前迫近。
龍城公主飄立不動,草原上的風輕輕吹拂過她的衣袂,也讓如瀑的秀髮飄起。這時候背後的霍去病才注意到,在烏黑的髮絲表面竟已泛起一層紫紅色的光采,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顯現。
“頭兒!”骷髏頭搞定了十二名天干陣奴興沖沖地飛了回來,遠遠看見尺度天不禁一愣,隱約察覺這老傢伙相當的不好招惹。隨後視線一轉落到龍城公主的臉上,登時步了金、尺二人的後塵,全身起了冰霜。
“喀喇、喀喇!”
尺度天身上的冰層越結越厚,彷彿正揹負著一座山嶽在前行。
當他意識到縱然自己有搬山填海的神通,卻也抵敵不過這妙齡少女偶露的崢嶸,終於放棄初衷大吼一聲,挾起冰凍的金不炎返身飛遁。
龍城公主長吁一口氣,好像耗盡了所有心力般,嬌軀一晃朝後軟倒。
霍去病探臂來接,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