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病不過是順帶,更重要的,是從明日開始的顛覆南朝的千秋大計。假如宮主依舊這樣兒女情長,北斗宮便有麻煩了。”
科槐匈聽出話語裡的挑撥意味,頭腦漸漸冷靜問道:“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龍邪禪避而不答,說道:“因為折蘭師妹的事情,你很恨霍去病,對不對?”
科槐匈頓時面露怒色,龍邪禪一擺手,搶在他發作之前又道:“科槐師兄,我覺得你怨錯人了。折蘭師妹出事時,霍去病才多大一點兒?以師妹的眼界,又豈會看上一個半大的孩子?讓你蒙羞的,應該另有其人。”
“那你說是誰?”科槐匈的眼裡像要噴出火焰,不自禁地提高嗓音追問道。
“我可不能亂說。”龍邪禪點到即止,又道:“如果師兄不信,不妨再去問問折蘭師妹。不過,無論你得到的是何種答案,千萬要不動聲色。否則我的話等若是害了你。”
說完,龍邪禪緩緩走出後廳。背後,科槐匈佇立原地,一雙拳頭狠狠攥緊。
雨很小了,可屋外的天空還是一片漆黑。痛天巫、戾天巫、狂天巫坐在黑暗的屋裡,默默舔平三個時辰前那一戰留下的傷口。
“必須向巫尊稟報。”戾天巫沉聲說道:“我們已對付不了那個丫頭了。”
“為何她突然變得如此厲害?”痛天巫永遠是一副愁眉緊鎖的模樣,撥弄著手裡的七鬼骷髏鞭迷惑道:“居然可以一記轟碎狂天尊的雙手。”
“那只是我一時大意!”狂天巫盤腿坐在矮榻上,早先被炸碎的雙手又奇蹟般地長出,只是膚色略顯蒼白。
“得啦,別打腫臉充胖子了。”戾天巫用少女的聲音說道:“不然你逃什麼?”
“是你們兩個先逃!”狂天巫餘怒未消道:“難道要我獨自留下等死嗎?”
“連你也不得不承認這丫頭越打越強,咱們三個已望塵莫及了。”痛天巫幽幽地嘆了口氣道:“出師不利呀……”
“呸!”狂天巫哼道:“別盡說喪氣話。等我恢復過來,咱們三人聯手再鬥她一次!”
對狂天巫近乎不知死活的豪言壯語,戾天巫心下頗不以為然,剛想開口勸說,突地眼光一閃,低聲道:“有人來了!”
狂天巫也覺察到了,訝異道:“誰會來這裡?”
需知這是他們新的一處秘密落腳點,繼上次巫域在長安的勢力被人幾乎連根拔除後,他們好不容易才又重新苦心經營起的新據點。莫說外人不知曉,就連巫域在長安的普通部眾也不知情。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原本應該極為隱秘的地方,如今卻有人突然找上門來了,而且帶來一場無法預料的殺戮。
在三大天巫走出門時,守衛秘密據點的部下已沒有一個活口。
三十六個人,從四面八方揮舞著帶血長槍,匯聚到他們所在的院落中。
他們像是從地獄或者墳墓中鑽出的一群遠古戰士,赤裸的上身塗滿五顏六色的巫符,用洪荒靈獸皮毛製成的戰裙圍在腰間,腳下穿著“步雲草”織成的草鞋,清一色的長槍短弓,甚至有兩人手中還高舉著火紅色的大旗。
與其說這是一群刺客,還不如說他們是一支匪夷所思並充滿可怕殺傷力的部隊。
“九黎戰旗……”
戾天巫呆呆望著那兩面迎風招展的紅色大旗,神情像是見了鬼一樣震撼,喃喃說道:“三千年前的巫族士兵又復活了?”
相比之下,狂天巫更有膽氣,大喝道:“什麼人在這兒裝神弄鬼,惹老子生氣?”
“巫胤軍團山鬼營第四隊隊長庚新。”為首一人斜插三根彩色鳥羽,站在陣列前頭,道:“奉巫胤者命,查繳亂黨!”
“巫胤軍團?”戾天巫凜然一驚,問道:“我們設在長安的多處據點被人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