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嗎?”雅靈打斷他的話,問道。
“百分百的把握沒有,但成功的機率也許會超過一半,最完美的結果是,你的眼睛也會治逾。”
“我要付出什麼?”
“恩?”應醫生不明白她問話的意思,抬頭看她,又無法從她的表情上看出什麼。
“這樣有把握的話,應醫生為什麼那麼謹慎的要問我的是否做這個治療?應醫生是想到了什麼吧。完美的結果下面是不是也會有遺憾,那麼遺憾是什麼?”
這一次,應醫生真的被眼前雅靈驚住了,原以為最最粗心的她,竟然是這樣透澈的明瞭這其中的種種,什麼都知道,卻事事乖巧的服從,這樣想來,當初她做這個決定的時候,定是付出了很大的勇氣。
定了定心神,應醫生清了清嗓子,然後說道:“並不是完全肯定,只能說有這個可能。”
“什麼可能?”
雅靈步步緊逼,完全不讓應醫生有緩氣和唐塞的時間。
“這……”
“同爸爸一般,最後連親人都會忘記嗎?”
“你?”後面的話如何也接不下去。
“看來,我猜的沒有錯,怪不得,我總覺得這次的藥與上次的藥有許多症狀都是相同的,眼睛有感覺的次數越來越多,但腦中放空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原來,真的是這樣。”雅靈輕輕閉上眼,:“媽媽知道這件事情嗎?”
面對著這樣的雅靈,再多的隱瞞都是無用,應醫生收起驚訝,說:“我己經向她徵求過意見,這是目前唯一的一種能救治你生命的方法,我一直在把對應你病症起效果的所有藥物成份做出分析再混雜配合,上次的新藥是效果最好的一次,也是幾次失敗實驗之後唯一的一種合理搭配,唯一懂嗎?也許我還會研製出其它的藥物,但是那需要時間,而你缺少的,正是時間。”
“媽媽同意了嗎?”似乎並沒有聽到他那麼冗長的一番解釋,雅靈只是簡單的問了這一個問題。
“恩,同意了。”
“恩,沒有問題了,麻煩你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雅靈伸出手,笑眯眯的眼裡斂去了所有的情緒:“我同意了。”
麻醉的效力發作,意識開始渙散,她不喜歡這種慢慢墜入深處的感覺,很浮,很慌,很無助,但也只能這樣,她現在連害怕,都己經做不到了。
簾子輕動,忽然被掀起一角,修長的手指極慢的探過來,手尖的方向卻是雅靈無疑。
雅靈的發被包在手術專用的帽子裡,一張蒼白削瘦的臉完全展露了出來,平整的額頭光澤黯淡,記憶中的她,額前都是碎髮,但有風的時候,那小東西會露出來,雖不飽滿卻也煜煜的晃過瑩亮,現在這般模樣是瘦掉了?還是生命的養份都悄悄的撤了出去?
繼續向下,那雙眼,每一次緊閉後,就好似一生也不願睜開,她熟睡的時候,眼球有時會微動,那是她睡熟的標誌,夢裡很少笑,但只要笑起來,手就要抓住些什麼,像是有一肚子的快樂要告訴你,你那時就要安靜,把袖子借給她,然後就可以繼續做自己的事,或是看書,或理處理著檔案,哪怕打電話給另一個女人。。。。。。她就是這麼容易哄弄,一個孩子,能有多大的貪心?
她眼下的青色似乎又大了一些,記得鏡頭拉近時他就看到了一些異色,只是如今面對面的細細看去,那程度重到讓人心驚,說是快樂,說是新生,心裡卻有太多的負累吧,騙了得自己,騙得了親人,騙得了全世界,卻騙不了自己的心,做了這麼多,她不累,臺下的觀眾都累了,嚷的最響的是她,做的最差的還是她,卻又不忍心揭露她的矛盾,因為她還以為自己快經走了出去,並不知道自己其實是迷路了吧?
鼻子不是那種高挺有型的模樣,她為這個曾經困擾過多次吧?暗暗網購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