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
“淮南王是誰,手底下的一個門客就那麼囂張?”魯鵬瞥了眼門外,明知故問。
“是當今天子的堂叔,倍受朝廷寵信,坐擁淮安膏腴之地,麾下甲兵數萬、門客上千。人家當然有資本囂張啦。”厲虹如回答說。
“聽上去挺了不起啊!唉,我怎麼沒攤上那麼一個好爸爸?”高凡羨慕不已。
“生在帝王家,未必是幸事。”王公子悠然道:“我們又何必理會三隻瘋狗狂吠?”
霍去病用奇怪的眼神瞥過王公子,卻什麼也沒說。他自始至終都沒向門口的三個不速之客打量上一眼,但嘴角的不屑和傲慢顯然已是最好的反應。
“都出去!”隨高個男人而來的胖子拔出背後的重劍,砰地劈開門邊的水缸。
酒館裡的客人紛紛拔腿出門,躲到大街對面好奇地往裡張望。
“主公,我們也走吧。犯不著和這班奴才見識。”看到王公子面如寒霜,公孫俯身在主人的耳邊輕聲勸告。
“笑話,難道我還不如他們嗎?”王公子用摺扇一指端坐不動的四個年輕人。
“喂,你們幾個聾了,為什麼還不走?”胖子大步衝進酒館,凶神惡煞似地大吼。
“老子吃多了,走不動,咋的?”魯鵬嗓門明顯比胖子高八度,像在和對方較勁。
“李尚,別管他們了。這幾位並非常人,不怕被誤傷。”高個男子制止住同伴,又向王公子和霍去病等人抱拳說:“在下蘇飛,奉淮南王口諭捉拿叛逆雷被,若有驚擾幾位的地方,請多包涵。”
厲虹如明白這傢伙嘴裡說的客氣,其實是在警告他們不準插手生事,嬌哼道:“我只管看熱鬧,不惹到咱們頭上就行。”
“喂,雷先生!”魯鵬多嘴問道:“你沒事惹淮南王幹嘛?”
“一言難盡!”雷被瞧了這群陌生人一眼。也許是鬱悶久了,好不容易有一舒胸臆的機會,苦笑說道:“半個多月前,淮南王世子硬逼雷某和他比劍,我推辭不過只好答應。
“比劍時雷某一再相讓,世子卻步步進逼毫不手軟。我一時不慎誤傷世子左肩,自知大禍臨頭,只好連夜逃離。”
“原來是這樣,”厲虹如搖頭:“可惜有些事躲是躲不過的。不過你也太不會拍馬屁了,身為門客怎麼能贏過自己的主子?今後應該多向高人請教,別再犯傻。”
公孫明白厲虹如是在譏諷自己,但他涵養極好,若無其事的一聲不吭。
“只怕我沒有機會請教高人了。”雷被嘆口氣搖搖頭,“我聽說天子下詔要召開天下英雄大會,就一路奔向長安,希望躲過災禍。沒想到淮南王還是不依不饒。”
“雷被,你是束手就擒跟咱們回淮南,還是要客死異鄉?”瘦子打斷眾人的交談。
“左吳,你想抓我就放馬過來!”雷被緩緩起身,拔出長劍準備一搏。
瘦子左吳冷笑說:“不到黃河心不死,真當自己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淮南第一劍客?”
左吳手中亮出一柄七星玉如意,嘴唇唸唸有詞默誦咒語,一團閃爍不定的黃色光點在身前幻生,頃刻凝鑄成三排筍狀的青色石箭,每一支都有超過碗口粗的直徑,密密麻麻懸浮空中,好像一座枕戈待旦的方陣。
“破!”左吳的低吼彷彿是從地獄盡頭發出,相當於幾十部投石車一起發動的威力,青色的鋒利石筍密如飛蝗,鋪天蓋地射向雷被轟去。
“居然是個築土師!”厲虹如心想:“不過比起龍城公主還差得遠。”
“呀……”雷被騰身躍起,身軀幾乎平貼到屋頂,長劍舞動出一蓬耀眼光團“鏗鏗鏗鏗”的將射來的石筍劈落。
李尚猶如一團肉球蹦起,重劍虎虎生風斬向雷被左肩。那名高個男子蘇飛也手握一柄長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