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為行動不便,從來不參與盜墓,只留在陵墓外負責望風接應。”
“但你偏偏第一個找上的就是他。”霍去病道:“因為你早已察覺,那晚襲擊高廉風的人裡,也有邪寒鴉一份。”
“那要歸功於我的嗅覺。幾十年來我日夜和劇毒為伍,鼻子的敏銳度遠勝常人。在我們最初連手的一段時間裡,我曾迷戀邪寒鴉的才華和外表,一度和他走得很近。所以,他身體上散發出的氣息,絕逃不過我的嗅覺。”
奇鳳雨不屑地笑道:“我利用邪寒鴉對美色的痴迷,順利地接近他,卻始終保持若即若離的姿態,這色鬼心癢難熬,不能自已。這樣周旋了數年,我終於找到機會毒死了他。”
“他死得並不冤枉。在石橋上佈下埋伏用風罡卷縛高廉風的人,就是邪寒鴉,對不對?”霍去病道:“甚至,他還暗中下手,奪走了木亢神鼎。”
“你全都猜對了,除了一件事。由此可見,你也並非無所不知的神人。”
奇鳳雨略帶得意和驕傲地微笑起來:“邪寒鴉從舍不群手中搶走的木亢神鼎,根本就是贗品。真正的神鼎,高大哥已經偷樑換柱交由我保管。他早就預料到有人會見寶起意,只是沒想到自己連陵墓都還沒有走出,就慘遭橫禍。”
“是這樣?”霍去病自嘲地低笑著:“看來我還是低估了愛情的力量和高廉風的精明。我一直以為你是從邪寒鴉手裡奪回了神鼎,所以投柬約來馬流王等人。”
奇鳳雨淡淡道:“至於高凡和你們三個人的出現,卻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於是我勸高凡多留幾天,好讓他看到自己的殺父仇人一個接一個遭受報應,橫屍梅莊!”
“幸虧夫人的醫術不差,不然第一個做了送死鬼的就是我。”
“高凡的懇求我不能拒絕……我欠他們母子的。你的傷勢雖然嚴重,但憑藉邪寒鴉留下的丹藥和我多年對醫道的浸淫,要治好並不是難事。”奇鳳雨自負地說道:“會用毒的人,對醫道通常不會是外行。我的醫術也許不如邪寒鴉,但比起那些所謂的國手,無疑勝出許多。”
霍去病接著道:“然後你就告訴我們出門採藥,提前兩天從梅莊消失,著手準備今晚的復仇計劃。至於那兩個式奴,應該是你弄來的童子吧?也隨著你一併躲藏起來,以免在那些老奸巨猾的對頭面前露出馬腳。
“黃昏的時候,你又以奇鳳雨的身分露面,故意挑起和舍不群之間的衝突,為晚上的行動埋下伏筆。而後順理成章地消失,讓我們以為你和舍不群一樣,暗中在梅莊內搜尋神鼎的線索。”
“不錯。”奇鳳雨回答道:“然後我就佯裝中了舍不群的暗算,倒在堂屋門外。這樣後來馬流王中毒身亡,別人也不會懷疑到我。”
霍去病搖頭道:“可恰巧在看到你倒地的一幕起,我便隱隱感覺到事有蹊蹺。”
“哦,是什麼?”
“你的慘叫,為了吸引大家的注意被刻意地拉長。這說明你在死前應該有足夠的時間,轉過頭察看偷襲自己的兇手。對於一個被背後襲擊的人而言,這是一種近乎本能的舉動,但你倒地後的臉龐,卻是垂直向下陷入積雪,根本沒有側轉。”
霍去病道:“緊跟著你的屍體在堂屋中莫名其妙地失蹤,在發現絕非透過地道轉移後,我首先想到的便是土遁。那時候,我誤以為高廉風並沒有死,是他趁亂帶走了你。而屍體的消失,更讓我確信你的死大有文章。
“如果是為了一個死人,沒有哪個傻瓜會如此煞費周章,冒著暴露的危險出手。”
“原來我留下了這麼多馬腳。”奇鳳雨的神情有些不服,又有些氣餒:“但你還是跟隨馬流王走下了地道入口。”
“你利用邪寒鴉留下的假鼎誘殺馬流王,卻意外地險些賠進小高。於是又在石室裡製造混亂,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