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也沒誰敢出言譏諷。
衛青伸手拉起臧天放,幫他拍了拍衣衫上的塵土。
臧天放滿臉血紅猶如醉酒,終於明白自己和對方的差距天高地遠,他將長槍往地上一丟,便要狠狠踩下去,嘴裡罵道:“練了十年的槍,有什麼用,有什麼用!”
衛青彎下腰去,用手一託臧天放的靴子,將他的長槍拾起道:“臧兄,你已經很厲害了。”
臧天放氣餒道:“大將軍,您別安慰俺,俺現在知道自個的分量。”
“其實我剛才推測臧兄練槍的年頭時,已經出了差錯。我本以為以臧兄今日的火候,至少需要十幾年的苦練。哪知你才練了十年。”
衛青笑了笑道:“這說明臧兄對槍法的悟性遠勝常人,只要繼續刻苦練習,必定能夠取得一番成就。”
“你說的是真話?”臧天放半信半疑地望著衛青。
禁衛們紛紛幫腔道:“衛大將軍言行如一,朝野共知,怎麼可能會騙你一個人呢?”
臧天放頓時信了,咧開嘴傻笑道:“有衛大將軍這句話,俺便再苦練十年。等到槍法大有長進後,再來向您討教。”
衛青皺了皺眉,嘆道:“討教就不必了,我歡迎你來找我喝茶。”
臧天放似又想到什麼,臉上一悲道:“完了完了,俺原先指望著擊敗您,能名揚天下得到天子賞識,拜將封侯統領著千軍萬馬去打匈奴。這一下,全泡湯了。”
衛青將長槍塞回臧天放手中,溫言道:“別灰心,打匈奴和打我是兩回事。朝廷正在招攬像臧兄這樣的英雄豪傑,你不如投軍報效國家。將來殺敵立功,照樣能得封萬戶侯,揚名天下。”
“對啊。”臧天放眼睛一亮,道:“為啥您說的話總那麼有道理,又能讓老……臧俺聽著十分受用呢?不說了,衛大將軍,俺這就從軍去!”扛起長槍,大步流星地自顧穿過禁衛軍的包圍走了。
“是個真性情的好漢啊!”衛青目送臧天放,欣慰而笑道:“諸位禁衛兄弟,我又給你們添麻煩了。”
“衛大將軍哪裡的話,能為您效勞,是屬下們的福分!何況咱們也沒幫上什麼忙。”
眾禁衛向衛青施禮告退,臨走前都忍不住又看了霍去病一眼。他們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冷臉站在衛大將軍身邊的年輕人,不久之後,將成為滌盪大漠、闢土萬里的又一大漢擎天柱石。
和衛青作別後,霍去病推開客棧虛掩的大門。
方才衛青與臧天放的一戰仍舊曆歷在目。帶給他震撼與驚異的,不僅是衛青驚人的實力,更是那種能夠不戰而屈人之兵的胸襟氣度。
他敢肯定,如果日後需要臧天放把腦袋割下來送到衛青手上,這個膠州大漢也一定會毫不含糊地照做。
這樣的人若非滿腔赤誠的英雄,便肯定是精於偽裝的大奸大惡之徒。
遺憾的是,即便是慣於逢場作戲的他,也沒能從衛青的神態言語裡找到任何做戲的成分。
“小霍!”沒等他邁進第二道門,厲虹如便如一隻百靈鳥般飛了出來。
在她身後是表情激動的高凡和魯鵬,唯有奇鳳雨安靜地站在客房門口,但眼神裡也滿是欣慰之意。
一群人說說笑笑回到霍去病的客房裡。奇鳳雨問道:“小霍,剛才在客棧門外送你回來的那人是誰?”
“看,這才是老江湖。”霍去病道:“對出現在周圍的陌生人,任何時候都絕對不放鬆警惕。”
“哼,要不她怎麼是鳳姨呢。”厲虹如不屑地朝霍去病皺了皺小鼻子,道:“說,這一天一夜你又勾引上了哪個不三不四的女人?”
“是衛青。”霍去病老實交代道。
“衛大將軍?是他送你回來的?你吹牛!”厲虹如瞪圓了眼睛,在她的心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