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砰!”霍去病用右腳踹飛一名衝上來的屯騎軍,左手五指鎖緊另一名屯騎軍的脖子,將他提離地面惡狠狠問道:“郡主劉陵在什麼地方?”
“在、在……”那名屯騎軍拼命喘氣,說不出話,只好向西一指。
“文毓閣?”霍去病的手指微微一鬆。
“是、是文毓閣!”屯騎軍這才說出了完整的第一句話,嘴裡的舌頭直往外伸。
“砰!”霍去病一把將他丟出,撞翻了一群正向自己衝來的屯騎軍後騰身再起。
剛闖到文毓閣前,一排盔明甲亮的屯騎軍便迎了上來,大聲喝道:“站住!”
“喀喇喇!”飲雪魔刀氣吞萬里如虎,一刀之下十幾柄長槍斷成兩截。
“啊?”在一陣驚呼聲裡,霍去病拳打腳踢,將阻擋在自己面前的屯騎軍揍的或臨空拋飛,或就地軟倒,露出文毓閣緊鎖的大門。
“喀!”他劈斷門鎖剛準備闖入,身後罡風洶湧,有人凌空一掌拍落。
霍去病向門內側閃,揮刀反削來人的肩膀。
襲擊者是一名中年軍官,左掌打空後右手的長槍一抖,點向飲雪魔刀。
他的招式套路和在林中偷襲自己的那個年輕人一模一樣!
霍去病往閣內再退,飲雪魔刀自然而然和對方的長槍飛速拉開了距離。
中年軍官步步進逼,追入文毓閣,雙手握長槍挑向霍去病胸膛。
“轟!”從霍去病的袖袂中毫無徵兆地爆射出一束烏光,將中年軍官的長槍轟得碎裂成寸,僅餘下手裡握著的一截不到兩尺的槍柄。
霍去病揮臂擲刀,一式“元戎歌吹”風馳電掣飛旋向中年軍官。
“噗!”中年軍官迫不得已舉掌招架,犀利的刀鋒削斷他的胳膊,又飛回霍去病的手中。
霍去病看也不看疼得幾欲昏厥的中年軍官一眼,飛身上樓。
兩名劉陵的侍女,正坐在二樓的過道中驚惶失措地啼哭,聽到動靜愕然抬頭。
“郡主呢?”霍去病提刀衝進過道,往日漫不經心的神情蕩然無存,猶如一尊渾身浴血的凶神惡煞。
“郡主在屋裡!”一名侍女抽泣著哀求說:“霍將軍,救救我們!”
“待在這兒!”霍去病踢開房門,就看見劉陵神態安詳地端坐在桌邊。
“你來了?”劉陵投向霍去病的眼神裡既沒有驚恐,也沒有喜悅,淡淡一笑說:“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我帶你走!”霍去病大步走到劉陵面前:“王爺在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應該也被李敢軟禁了起來。”劉陵回答說:“劉徹終於還是搶先對我們動手了。原本今天早上,我還打算和父王商量暫緩舉兵的事。沒想到,他卻迫不及待地派來李敢,要將淮南王族趕盡殺絕。”
這時樓梯聲響,大批屯騎軍衝到門外,望著殺氣凜凜的霍去病卻遲疑著不敢進來。
劉陵問道:“還記得我大哥的長子劉建麼?這小子逃到了長安,秘密向劉徹上書舉報父王謀反的事情。劉徹便以金峨郡主探親為藉口,派李敢會同淮南中尉平亂。”
“到底是為了什麼?我的大哥要殺二哥,如今侄兒又要殺死親叔叔!”她忽然神經質般咯咯輕笑起來:“殺吧,殺吧,殺到最後讓劉氏皇族一個不剩,那就消停了……”
說著,劉陵的眼中湧出淚水,神態也漸漸變得有些癲狂失控:“看啊,這就是帝王家的親情!你不殺他,他就會殺了你——什麼骨肉情深,什麼血濃於水,全是哄人的……”
“先離開這裡。”霍去病瞟了瞟外面劍拔弩張的屯騎軍,就像看著一堆廢柴。
“晚了,看見桌上的空杯吧?”劉陵又是“咯”地一笑,指向桌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