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辛苦了一場居然是為別人做了嫁衣。”
“豈止是我,奇鳳雨、舍不群,甚至是守在陵墓外望風的邪寒鴉,他們每個人都有一萬個殺死高廉風的理由!”
馬流王冷笑說:“他能活到五年前才死,完全是因為大家不得不倚重他的盜墓經驗和土遁法術。等木亢神鼎出土,高廉風的死期也就到了!”
霍去病的眼睛裡神光微微閃動,說道:“沒想到小高的父親這麼遭人痛恨,這老大做的真失敗。”
“高廉風霸道冷酷,翻臉無情,除了對邪寒鴉忌憚三分,誰都吃過他的苦頭。可就算是邪寒鴉,他暗戀的奇鳳雨到底還是讓高廉風霸佔多年,敢怒而不敢言。”馬流王木無表情地道:“這種人能活著當了二十年的老大,已經是奇蹟。”
魯鵬感慨道:“這年頭老大不好當啊,下面一堆等著造反的兄弟。”
馬流王不耐煩道:“少廢話,你們三個到底答不答應老夫的條件?”
“呼——”他的眼前倏地綠光爆閃,腦海不由自主地一陣恍惚,周邊景物齊齊暗淡,耳朵裡充滿喧囂尖銳的惡鬼嚎哭,五光十色的光焰像鮮花般盛開在黑暗裡。
“亂神訣!”
馬流王集中意念,抵禦破入腦海的邪異力量,做夢也料想不到,在這幾個年輕人中,居然隱藏著一個精擅陰陽法術的宗師級高手。
“看斧!”魯鵬抓住時機搶步上前,裂魂鬼斧削向馬流王腦袋。
馬流王畢竟實力非凡,瞬間從亂神訣的混沌中掙脫,急忙橫匕首點中斧頭。
“颼!”厲虹如的后羿神箭接踵而至,化作一束金芒射向馬流王眉心。
馬流王倉促閃身,魯鵬斧交左手,手臂一振抓到高凡腰帶,將他救出。
馬流王大驚,剛想趁魯鵬立足未穩從他手中奪回高凡,卻猛然身軀一抖,驚恐地大叫道:“毒,鼎上有毒!”
厲虹如本打算向馬流王補上一箭,聞言不禁玉手一頓,側目觀瞧。
馬流王驚懼地倚靠在玉器架前,握鼎的左手佈滿詭異的青色毒氣,轉瞬已蔓延到了他的臉上。一滴滴漆黑如墨的毒血,不可抑制地從鼻孔和耳朵裡滲出,頭髮“嘶嘶”冒著青煙迅速枯萎斷落。
“我勸過你,不要碰假鼎。”霍去病冷靜道:“活了大半輩子,你依然不明白,越容易到手的東西越要命。”
“是鳳婆子的‘青絲蛇吻’!”馬流王面色灰白,全身肌肉不斷潰爛,散發出刺鼻惡臭:“這毒婦,臨死前還算計了老夫一……”
他的話沒有說完,身體驟然劇烈地抽搐了兩下,靠坐在玉器架前,氣絕身亡。
“噹啷!”假鼎跌落地上清脆一響,滾落到高凡的腳邊。
“菊花!”厲虹如顫聲叫道,手指假鼎。向鼎口裡望去,一簇明黃色的菊花瓣隱隱探出了頭。
“奇鳳雨的屍體邊也有這玩意兒!”魯鵬驚訝道,卻不敢伸手去碰。
“顯然,這乾枯的菊花瓣是真兇留下的某種暗示,可惜無人能解。”霍去病注視著黃燦燦花瓣,說道:“像一道催命符,馬流王是第二個。”
“報應!”高凡恨恨瞪了眼馬流王的屍體,卻又覺得噁心,身不由己地踉蹌了一步,胸口發悶,耳朵裡嗡嗡轟鳴。
“小高?”魯鵬已經解開高凡的穴道禁制,以為他血脈受封導致手足麻痺,趕忙伸手去扶。
“別碰小高!”霍去病忽地想到了什麼,素來漫不經心的臉上閃過一絲焦急:“去邪寒鴉的丹房,快!”
“怎麼了,去丹房幹啥?”魯鵬的腦子還有些沒拐過彎來。
厲虹如卻玉容變色,跺腳叫道:“糟糕,小高也染上毒了。”
“沒事。”高凡蒼白的面容上隱隱浮現起青色的毒氣,脖子上馬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