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黑衫搭上屏風。侍兒收了帶著血汙地衣衫走了。掩上了房門。
屏風後。一陣水響。玫果望了過去。屏風燭光下透著朦朧身影。雖然看不真切。但屏風上地完美線條讓她想起。他離開前那晚地纏綿。已是心跳加速。
玟果慌忙中要別過臉。但線掃過屏風上方地那塊人皮面具。如果之時過去。定能看到他地真面目。
她猶豫了許久。最終嘆了口氣。如果知道了他地真面目。如果在不適宜地時候見到他。或許一個眼神就能暴露他地身分。與其如此。不如不記得他什麼樣子。只要以後能偶爾見一見就好。
屏風後傳來輕笑。“女人。你就這麼喜歡盯著男人看?”
玟果撅著小嘴。把臉轉開。他會透視嗎?“稀罕。看你是看得起你。”
“……”
驀然眼前一黑,燭火熄滅,他已然飄身上床,帷帳在他身後落下。
玟果想著白日釋畫所說的話,雖然並不認同一定要離開他,但怎麼說這以後也是分多聚少,等他剛剛側臥下來,滾到他懷中,緊緊抱住他,象是一放手,他便要消失一般。
他驚喜於她的表現,薄削的雙唇烙上她光裸的頸項肌膚,搔起陣陣酥癢。
玟果渾身頓時沒了力氣,彷彿落進了一汪溫暖的潮水中,纏住他,與他抵死纏綿,直到抽上了身上最後一絲氣力,才心滿意足的軟伏在他懷中,聞著他身上地狂野的男人味道。
他輕撫著她**的後背光滑的肌膚,柔聲道:“明天你離開,我不送你了,釋畫會送你出去。”
她身體頓時僵住了,“明天嗎?”與他相聚的時間實在太短。
“嗯,我們很快會再見的。”他吻著她汗漬的額頭,從她身體裡慢慢退出,撫摸著她的身體,等著下一輪的歡愛。
她雙臂纏著他的脖子,將自己整個身子纏在他身上,咬著他地唇,“弈,你不怕被我害死嗎?”
他回吻著她,柔聲道:“我一生殺伐無數,早就沒指望能有善終,尋個自己願意的死法,又何嘗不是件好事。”
她笑了,用心在笑,“等你死的時候,我陪你一起。”
“呵……這好。”
“有什麼不好?黃泉路上有個伴,不也逍遙。”她不快的慢慢抽回手臂。
他手上用力,將慢慢退開的她再次摟緊,抬起她纖細的腿,將又再硬挺起來的男根慢慢搗入她的窄緊,緊緊抵在最深處,道:“萬一這兒已經留下了點什麼,你還得留著看我的基因好不好呢。”
玟果笑著捶打著他,心裡卻泛著苦澀。
他雖然說地輕鬆,但她能感覺到他靈魂深處的深深的痛楚與不捨。他不捨,她又怎麼能捨?
釋畫所言固然有理,但她尋他四年,又且能說舍就舍?
她沒有反駁他的話,不過如果他真的有那天,她絕不會讓他一個人走那條漆黑的黃泉路。
彼此的交織纏綿,急促呼,**的呻吟,燙化了雪夜的寒冷。
直到她累到腦海中被抽成一片空白,才捲曲在他懷中沉沉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赫然驚醒,摸向身邊,他已不在身邊,驚坐起來,掀開帷帳,窗外天外剛浮起一抹白。
房中點了紅蠟,他已穿戴整齊,正坐於桌邊雕著什麼。
她穿上衣衫,輕輕湊到他身邊,想看看他在外波奔了這許多天,又累了這一宿,不好好睡睡,在這兒搗鼓些什麼。
“你在做什麼?”
他抬頭看了看她,眼裡滿含柔情,手中短刀雕下最後一刀後,吹了吹手中之物,遞給她。
玟果接過,竟是一個漆黑的小小地鬼面面具,質地和上面的圖紋與他臉上所戴一般無二。寂小小地面具竟雕刻得極為細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