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皮匠徹底分道揚鑣了。
他倒是想幫花容一把,但這一次的事情他段毅還真的是有心無力,三個好兄弟還
成了這模樣,算了,他也少跟著瞎折騰了,省得裡外不是人了,於是之後又笑呵呵
的跑到對面那一桌的幾個人中間喝起酒來,才剛坐下來,就有好幾個身材火辣的美
女靠了上來,他順手攬住一個在人家臉上親了一口,隨即將剛才的事情便忘個一干
二淨。
林朝陽出了酒吧之後一直坐在車上,想了很久剛才段毅跟他提起的事情,心底百
般不是滋味,有恨、有怒、有惆悵,但一旦想起焦闖的事情他就是沒法原諒花容,
自尊,他的自尊就那樣被輕易的玩弄了,怕是天底下沒幾個男人能夠眼睜睜看著自
己老婆跟自個好兄弟的有一腿的。
但現在他是不想回家了,省的看見焦闖那戲人心底就煩的,之首在醫院的時候他
心底或許還有些動容,見她每天照顧自己那乖巧的模樣,還真的動了想要跟她好好
處的念頭,但偏偏他就是忘了她外邊還有一個高銘呢。
昨晚上怕是她就跟人家翻雲覆雨去了,顧時這些天來憋著的氣就上來了,越想越
不是個滋味。
現在對於焦闖,他是越發的厭惡噁心了,見她就恨不得的她趕緊消失在自個眼前
的,她想要離婚是不?那他偏不遂了她的願,他就是要她在這種被人踐踏折磨的婚
姻裡生活,看她崩潰的求自己才甘心。
他顧躁的雙手括在頭髮裡,低著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復又仰起頭,覺得車子裡有
些悶熱,明明外邊在下雪,但他身上燥熱得快冒煙,用力的解開脖子上的位扣,
才覺得壓抑少了些許,看著外邊正是華燈初上熙熙攘攘的街道,他才將車子駛出
去。
陳嘉琳晚上加班,主要是為了明年市場策劃的問題,她作為主管身份留下來跟其他
幾個部門的主管及經理開了個會,一直從七點開到九點,回來時候也沒吃東西,打
算回公寓後下個面打個雞蛋,雖然說簡單了一點,但如今她己經是飢腸轆轆的也香
管上那麼多了,況且大冬天的吃上一碗熱麵條,也是一件極其幸福的美事。
將車子停好之後,一邊摸著自己的包低頭找鑰匙,一邊朝著樓上走去,經過其中
一輛車子的時候,她一下子愣了,遂停下動作,望著車內的那個男人,林朝陽。
她站在原地,一直站著,雪花紛紛的落在她頭上,她肩上,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此時她只覺得自己離開這個男人很長時間了,長到她以為自己己經忘記了他。
可是哪裡那麼容易忘記呢,愛上一個人只需要一秒鐘的時間,可忘掉一個卻需要
一輩子的時間呢,況且她一直都在刻意的忘記,在刻意忘記他的過程中,她卻是忘
記了真正的忘記是不需要刻意的。
他是她的大樹,是她曾經可以依靠的大樹,但現在他己經不屬於自己了。
自從上次他出事之後,她就去過醫院一次,那一次之後整整三個月沒見他了,現
在他出現在自己眼前,她還以為是在做夢,一直到林朝陽從車子上下來走到陳嘉琳
面前,他從鼻間撥出的白氣,那濃烈的酒味,她才確定自己不是做夢。
她笑道:“怎麼有空來看我了?”
她在偽裝,偽裝成不在乎的模樣,因為她知道自己跟他是不可能了,她好不容易才
放棄了這個男人,儘管心底某塊地方很疼,跟針扎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