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已經好久沒再見她,每次她找我,都用忙來推託。我不想見她,雖然知道他們迫於壓力早已分開,雖然知道連她都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雖然知道她來這個城市就是為了忘記過往告別傷痛,但我還是無法釋懷。我無法接受她愛著別人的事實,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我不想傷害她,但總有什麼東西積壓在身體裡,急於噴湧而出,我快被這種感覺逼瘋了。最近做事的手法更是狠辣的出奇,雷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卻沒有說什麼。
不知為什麼?我總是刻意不想讓雷看到她,不想讓他知道她的存在,然而註定的命運誰也躲不過。
我們的車停在花店門口,我下車去為雷買他要送給女人的玫瑰花,就這樣遇見了她。
白色襯衫,蘭色牛仔褲,素淨的臉,閃亮的眼,比太陽還要燦爛的笑容,我竟是如此思念她。
“景笙。”她在衝我招手,手不自覺的抬了起來,衝她揮了揮。
“你又吃得像只小髒貓”我掏出手絹為她擦掉唇角的冰淇淋,她迷糊的個性任誰都沒轍。
她淺淺的笑:“你在做什麼?”
“啊,我在工作。”我這才想起雷還在車上。
她隨著我的目光看著那輛黑色轎車,車窗沒有落下,反光玻璃從外面看不到車裡人的表情。她竟然彎下腰來笑著對車窗說:“黑手黨也應該有假期是不是,你對景笙太苛刻。”理直氣壯。。。。。。
我真是哭笑不得,她以為自己在對誰說話?
塞給我一根冰棒,衝著車子擺擺手,走了,像陣風一樣。
我坐進車子,不敢看雷的表情。
“她的眼睛很漂亮。”雷的語氣聽不出情緒。
“景笙,你們。。。。。。讓我嫉妒。”
我愕然的看著雷,他嫉妒誰?她,還是我?
一次的相遇是巧合,兩次的相逢是緣分,而我們的一再相見就是孽緣。。。。。。
雷上次的言語和表情讓我憂心,從小陪伴他長大,我應該是最瞭解他的人,但很多時候我猜不出他在想什麼,他卻總能把我看個透徹,天才與凡人的差別。。。。。。
今天一直陰雨連連,老天的心情似乎和我一樣的陰鬱。我和雷在總堂開完會,車行在去他私人別墅的路上。看著窗外的雨,忽然想起飛煙曾經對我說,天之所以會下雨,是因為雲聚集了太多的哀愁,所以哭了。被她傳染,我也變得感性了。
正思念著她,卻突然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獨自一人,沒撐傘,走在雨中,贏弱而纖細,終於看清了,不是我的幻覺.這人不是她還會是誰?她總是這麼出人意表,要浪漫也不是這麼個作法,就她那身體不要命了嗎?
我看看雷,雷也看到了她,“帶她上車。”
我來不及細想,馬上下車:“飛煙”,我喊。
她卻好象沒聽見一樣,繼續走著,如一個失去靈魂的木偶。很不對勁,我跑過去拉住了她。
“景笙?”她失神的看著我,嘴唇毫無血色,臉白得像紙。到底怎麼了?她從來沒有這樣過。
“上車!”我把她拉上雷的車子。
“飛煙,這是雷先生。”雷是主人,我不能忽略他。
然而,飛煙卻毫無所覺,整個人蜷縮在我的懷裡,瑟瑟發抖,被雨淋溼的衣服,頭髮上還掛著雨珠。看到這一切,我腦中出現了四個字“楚楚可憐”,脆弱的像個玻璃娃娃一碰既碎,她到底怎麼了?
“對不起,少爺,她。。。。。。”很尷尬的場面。
“沒關係,你先送她回去吧。”雷笑著說,但我看到他的眼睛卻分明沒有笑意。雷,這個天之驕子,從小到大,沒被這麼忽略過。而忽略他的,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孩。。。。。。
抱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