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我今天來其實有件事想問問你。”陳鈴蘭放了茶盅,幼清正色,問道,“什麼事,你儘管說。”
陳鈴蘭就問道:“畫姐兒定親事了嗎?我以前不是聽說二太太想給她說武威侯府的哪位公子的嗎?”幼清就將大概的事情和陳鈴蘭說了一遍,陳鈴蘭哦了一聲,看著幼清,道,“那天素蘭鬧著要吃天香樓的福壽包子,我想著我許久不曾上街了,便自告奮勇的去給她去,在天香樓的後院裡,我好些看到畫姐兒和一位公子了,不過一閃而過我也不大確定……”
幼清愣住,陳鈴蘭不是捕風捉影的人,她要是沒有看見什麼,是斷不會特意到她這裡來和她說的:“對方是什麼樣子,你可看到了?”
“那男子雖穿著常服,但腰上繫著五城兵馬司的腰牌。”陳鈴蘭很細心,“我聽說武威侯府的劉冀是在五城兵馬司是不是?”
幼清點了點頭,卻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方氏或者……劉氏。
“多謝你為了這事兒跑一趟。”幼清道,“畫姐兒和劉公子自小感情親如兄妹,私下裡恐有見面的事,我們倒不確定,不過這件事我會提醒畫姐兒,女兒家的名聲最是重要。”
陳鈴蘭點到為止,這種事說多了多是薛思畫吃虧,她點頭道:“成,這事兒我就和你說,便是我娘我也沒有提,你留個心就好了唐朝大宗師。”
幼清點頭應是,陳鈴蘭就起了身,道:“那我回去了,改天再來找你說話。”
幼清知道她家的事情多,下半年兩個女兒都要出嫁,便不留她,一直將陳鈴蘭送到垂花門目送她上轎子出門才回了房裡。
晚上,趙承修如約而來,薛府一家子出動,幼清在花廳整整齊齊的開了兩桌酒,裡裡外外並未設屏風,像是一家人一樣,說說笑笑喝酒吃飯,趙承修很高興,還硬喝了兩杯梨花酒,雖很淡,但他的臉也暈紅了一片,坐在幼清面前,笑呵呵的看著她,道:“宋太太,往後我還能不能再來。”
“當然能。”幼清將茶遞給他,“您想什麼時候來都成。”
趙承修就呵呵笑了起來,拉著幼清的衣袖,鼓著腮幫子像個孩子似的道:“我特別喜歡和您說話,就覺得,覺得……”他歪頭想了想,“特別像母親,尤其是您身上香香的氣味,和母親一模一樣!”
幼清心頭一跳,倪貴妃沒死的事趙承修並不知道,她甚至不敢肯定將來若有一天趙承修知道了,會作何反應,她尷尬的笑道:“那是妾身的榮幸,妾身也覺得殿下很親切!”
趙承修眼睛一亮,笑容越發的暢懷。
“夫人!”陸媽媽從花廳的門外躬身進來,朝趙承修行了禮,低聲在方氏耳邊低聲道,“方才周長貴的過來,說她去煙雲閣給三小姐送飯菜……”今晚只有薛思畫一個人沒有來,“可是煙雲閣裡空空的,三小姐和聽安都不在,她在家裡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人。”
方氏聞聲一怔,蹙眉道:“這麼晚了她能去哪裡?”又道,“水井坊那邊問過沒有,畫姐兒有沒有過去?”
“還沒有。”陸媽媽回道,“不過三小姐一向不喜歡去那邊,奴婢覺得她不會去,您說她會不會……”
方氏聽著臉色就變的極其的難看,不敢置信的看著陸媽媽,想到陸媽媽的猜測,她站了起來出了花廳,交代道:“先不要聲張,去武威侯府悄悄打聽一下,再派人沿街去找找,家裡也不大意,再找一遍。”一頓又道,“聖上有了醉態,估摸著一會兒就要走了,其它的話等我們回去再說。”
“我知道了。”陸媽媽應是朝花廳裡頭看了看,帶著玉雪回了薛府。
趙承修興致很好,一會兒拉著幼清說話,一會兒和宋弈說話,繼而又纏著薛鎮揚說以前的事情,他聽的津津有味,時不時還會附和著問幾個問題……方氏見幼清空下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