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這樣說吧。“紀沅話鋒一轉,“雖然我治不了,但是可以讓你們一起治啊!”
紀百草垂眸,更加低落。就連發間的羽毛裝飾看起來也不那麼鮮豔了:“我以為你知道,我不是覺醒者,能治的也只不過是外傷。”
或許還可以憑藉自己的溫柔與耐心給予這些可憐人一些心靈撫慰吧,可畢竟對覺醒者的精神損傷毫無幫助。
有一瞬間,她幾乎懷疑紀沅是在故意嘲諷她。
明明之前標榜了自己那麼多,可是真正發揮的作用卻非常有限。
可撞進少年眼裡的坦蕩的那一瞬間,她明白自己想錯了。
“如果你變的和我一樣,不就可以幫他們治療了?”紀沅說,“你應該不想再做oga了吧。”
紀沅說的很認真,可所有人都以為他在開玩笑。
什麼?難道是想覺醒就可以覺醒的嗎?
如果成為覺醒者真的那麼簡單,就不會有那麼多顯聖聯盟的普通人冒著九死一生的風險跑到聖納遺址了。
何況紀沅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覺醒者,他是唯一的一個可以治癒覺醒者的人啊。
“你,你說的是真的?你不是在騙我?”紀百草嘴唇顫動。
其實她的精神力也是s級,如果還在帝國的話,也會成為一個非常厲害的療愈師,幫alpha梳理精神力毫不在話下。
可是這裡是聯盟,她是個對覺醒者沒什麼幫助的普通人,憑藉著一些對藥學的理解,腆居祭司的位置。
說不羨慕紀沅是假的,她多麼希望自己也能像他一樣發揮更大的作用。
“你能忍痛就可以啊。”紀沅聳聳肩,無所謂的說。
其實以他的精神力完全可以幫寄百草遮蔽痛覺,但是他才懶得那麼做。
就算是一點小小的報復心好了。
跟紀百草說話的同時,他已經在腦海中跟聖納意識有來有回的探討了無數次。
“你都看到了哦,這麼多人我是絕對救不過來的,所以不如把工作全部分攤給他們吧,你也不捨得我受累,對吧?”
“那你就別救他們。”意識顯然不接受他的歪理。
“不知道是誰剛才還在跟我感慨這些人發展出來了群體意識呢。”紀沅語調誇張地說,“當時想要認同他們的又不是我。”
意識不吭聲。
紀沅又說:“反正自從你把我變成嚮導之後,這些哨兵就不再是半成品了,一個也是嚮導,兩個也是嚮導,所以多出一點嚮導也無所謂的嘛。”
“那能一樣嗎!”意識跳腳反駁,“我以為你只願意給青馳這一個人類治療呢。而且他是聖納人裡都百年難得一遇的黑暗哨兵,我怎麼也得給他一點面子吧。”
“嘿嘿。”紀沅笑了一聲,“你猜的沒錯,我確實只願意給他一個人治,所以這麼多排隊的患者真是讓我有點頭疼。”
又不能不管。
其實,實習醫生之所以開了那家醫院,只是為了收容那一個病人。
意識還是不鬆口,紀沅只好拿出了殺手鐧:“那這樣吧,你轉化他們,我把崽崽給你帶一個月好不好?”
遭受無妄之災的崽崽愣了一秒,開始嚎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