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根本沒有用力,只是為了拿他做人質。
“放開他。”黑色的機甲中,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還是那樣冷靜無波,不過細聽之下,卻好像有一層平時不曾有的焦急,紀沅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你打算拿什麼和我交換。”零格問。
青馳思索了一會,說:“我沒什麼能給你的。”
“哈哈哈哈。”零格彷彿聽見了什麼笑話一樣大笑起來,笑的彎了腰,“確實,你這個叛徒,能做的也就只有自殺謝罪了,可是你會嗎?你不會。”
青馳沒有過多糾結糾結“叛徒”這個說法,直說道:“那就給出個可行的要求。”
零格盯著他,慢慢鬆開了對紀沅的鉗制,紀沅趕緊退到了一旁,離銀髮瘋狗離得遠遠的,不過,他也沒有往青馳的方向跑,因為很顯然,有一種看不見的緊張氣場湧動在兩人中間。
“為什麼不?”零格說,“拖時間實在是太無聊了不是嗎,為什麼不玩點刺激的。喂,我們決鬥吧,不用機甲。”
“可以。”青馳沒有絲毫猶豫地答應了。
長髮青年從機甲上跳了下來,高大的機甲瞬間被收起來,青馳轉頭,叮囑道:“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紀沅沒說什麼,默默往後又退了十幾米。他抬腕看了看聯絡器。這麼久了,軍部還是沒有到,看來是不會到了。
此刻他居然有點慶幸,因為他下意識覺得接下來的畫面不會是軍部想要看到的。
關於那隻白色巨狼,以及那條黑色巨蛇,接下來就可以驗證究竟是不是幻覺。
森林中憑空吹起了狂風。
狂舞的樹葉遮蓋住了紀沅的眼睛,然而他的鼻尖還是聞到了那股食肉動物特有的腥氣。
一股熱騰,一股冰冷,然而都帶著嗜血的慾望。
耳邊那聲聲凡人聽不見的嘶吼聲,反應了戰況的激烈。然而等到那礙眼的葉子終於掉落,露出眼前的景象時,紀沅除了飛沙走石,以及站在颶風中間,巋然不動的兩個人以外,還是什麼都看不見。
青馳脖頸上,孢子突然傳來些微的感應,讓紀沅福至心靈。
他懂了。
他知道怎樣才能看見了。
紀沅閉上眼睛,神識探出,剎那間,萬物的真相在他眼前清晰可見。
那條絞住白狼,粗黑猙獰的巨蛇,第一次清晰地在紀沅面前顯出身影。蛇身扭動的花紋,尖銳的毒牙,猩紅的豎瞳……
紀沅雙腿一軟,後背靠到樹幹上,雙手扣著樹皮。
蛇對他來說,果然還是有點太超過了。
白狼被黑蟒緊緊纏住,嘴角露出鮮血。
果然,是不敵的嗎?
零格也隨著精神體的受傷噴出一口鮮血。
他想起來首領對於寄生獸軍團團長的評價,當時他那麼篤定地說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他當時不信,現在也不信,所以才有了這次的挑戰。
那麼,就為自己的決定付出代價吧。零格從來不懼怕死亡。
首領會很失望的,信鴿會哭吧,不過也無所謂了。只是,沒能帶紀家那個狡猾的小子回去,還是有些遺憾的……
狼在死之前,也要咬掉獵物一塊肉。隨著精神體的逐漸衰弱,零格的眼神反而兇狠了起來,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報復的戾氣,呼喚與他共生的白狼,向敵人發起最後的反撲。
就在這時,零格忽然感到,自己的精神海內,那塊被黑髮少年待過的,鋪滿了白色不知名物體的地方上,湧現出來一股力量,這股清涼的力量撲向了熊熊燃燒的烈火,瞬間給了他的無窮的力量,巨狼向天嚎叫出聲,利爪變得更加尖利,等零格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精神體已經撕扯下來黑蛇一塊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