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在這種混亂無序中走向滅亡,宣揚消滅ao,只留下性別特徵最不明顯的beta,這樣時日漸久之後,或許人類能回到原本簡單的男女兩種性別。
不過,在帝國官方的說法中,人類由兩種性別演化為六種性別是自然進化,是對人類有利的良性突變,不可能再主動去尋求退化。
柏稷把宗教定義為邪=教之後不久,就派他去秘密暗殺了宗教首腦,曾經風靡一時,引起社會動盪的教義也很快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聖納意識哼了一聲,並不接受他的說法,語氣卻有所和緩:“是嗎?多謝你告訴我這個好訊息,我心情好了很多。只是死的人還不夠多,等全死了我會更開心的。”
青馳沉默了一會,半晌說:“你現在連一副身軀都沒有,又憑什麼認為,僅憑你的力量,可以顛覆整個人類。我不知道顯聖聯盟為什麼聽從於你,不過很顯然他們的初衷只是為了謀求覺醒者的發展,一旦意識到你的真實意圖,難道還會繼續聽從於你嗎?”
“那你現在又是在幹什麼?”意識的聲音裡帶上了諷刺,和一些隱藏的氣急敗壞,“一個被人類排斥的流亡者,難道還在妄想做什麼救世主嗎?帝國是你的敵人,聯盟是你的敵人。你是死是活,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在意,而你竟然還在在意全人類的生死。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感謝你,你不覺得可笑嗎,不覺得可悲嗎?”
這番話很有力量,問的四下靜寂無聲。
青馳垂下眸子,濃長的眼睫蓋住所有情緒,他低聲,像是在自語:“救世主?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從沒有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紀沅聽到了。
身邊人傳來濃濃的落寞情緒,是一種熟悉的感覺。
他鼻腔泛上一股酸澀。
從前,也有一個人曾經被叫做救世主。
後來,他發現自己什麼用也沒有。
他就變得對一切都無所謂了起來,沒心沒肺的。
他伸手過去,握住了身邊人的手。
青馳的體溫偏低,握上去涼涼的,像玉一樣,卻也像玉一樣,很快就被手指交握的溫度染上舒適的溫暖。
“喂,都是自己人,別欺負他了。”紀沅對意識大聲說。
“自己人?”意識明顯被這個詞語驚到了,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別和這個人類握著小手就胳膊肘往外拐。”
被點明瞭,紀沅臉一紅,下意識地想要放開,卻被一隻手握的更緊。
力道不容他退卻。
他知道青馳現在一定在看著自己,愣是梗著脖子沒偏頭回視回去。
被他視線注視的地方,麻麻的熱熱的。
過了一會,手才輕輕放開了。
紀沅清了清神志,將思緒拉回眼前:“那我問你,abo人類和覺醒者體內都有聖納人的基因,它們兩者哪個和聖納人比較接近?”
紀沅開始瞎掰,“當然是覺醒者對吧。他們被你點化過,又可以像聖納人一樣精神力外化。那既然純血聖納人已經不存在了,abo人類又是你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