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早已被疼痛佔據了全部思想的柏修,已經無瑕再注意父親的這一個小小動作。
“王上,您還在思考嗎,一旦分化完成,就不可逆了!”拼命躲避的紀沅,還在抽空跟柏稷談判。
為此,差點受到一道來自青馳的致命傷。
“你說他能相信我們嗎,我感覺太假了!”紀沅忍不住懷疑自己,“主要是你得真砍我兩下你知道嗎?不然誰都會懷疑你在偷偷放水啊。”
其實在他們的這場表演中,青馳出了絕大多數力,紀沅只負責滿場地瞎跑,而那些“驚險”的危機時刻,都是青馳操控房間裡的各種物品表現出來的。
也就是說,青馳其實在表演自己和自己對弈。
紀沅吐槽道:“不是,我有這麼厲害嗎,你都追殺我整整五分鐘了,我血皮都沒破……”
青馳對他“多砍我兩下”的提議充耳不聞:“他應該放不下柏修。”
高位上的帝王一向將自己的情感封閉,而柏修這個未來的儲君是他唯一能自由釋放情感的物件,青馳判斷柏修在柏稷心目中是有一定地位的。
紀沅道:“好吧……”
一邊繼續以柏修為籌碼,和柏稷談判。
當時在聯盟,還覺得聖納意識太亂來了,現在卻要感謝意識隨意做下的一個決定,讓他們在面對柏稷時擁有更多自主權。
“行了,青馳,放了他。”
終於,柏稷再次露面,向青馳傳達了停手的命令。
“把紀家這個小子帶來。”柏稷說,“還有,戚雋雲的棺槨。”
青馳在聽到這個名字時,目光微不可察地變得冷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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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稷是個喜好奢華的皇帝,即使他現在身處荒星,沒有配套的皇室設施,只能暫居飛船之中,他的居所仍然奢華無比。
這飛船簡直不像飛船,而是他的專屬行宮。
此刻,柏修就躺在豪華的床上,痛苦的哀嚎翻滾。
“快,救救修兒!”柏稷見到紀沅,連忙招手吩咐他過來,“如果你能只好修兒,紀家的過錯我全部免除,紀清平我也會放她出來!”
“什麼?”紀沅大吃一驚,“你把我奶奶關起來了?”
柏稷:“……”
紀家這一家子真是各有各的不靠譜。
“總之,我會赦免紀家所有的罪過。”柏稷重申重點。
“你答應了哦,那我就開始了!”紀沅非常振奮人心地說。
然後,他在腦海裡問意識。
≈ot;——那要不你讓他停下來?≈ot;
意識冷哼了一聲:“我記得我好像說過,轉化一旦開始了就停不下來。一塊肉可以變熟,還可以讓它返生嗎?”
紀沅道:“我記得啊,所以我在問你現在該怎麼辦?”
意識也沉默了會,半晌道:“打昏吧。”
紀沅:“?”
意識:“總得先糊弄過去,不然他爸一直在這兒盯著你呢。”
紀沅深覺有理,伸手將柏修扶了起來,一道精神力順著他的後脖頸進入他的精神海,閃電般的一擊。
那令人心悸的顫抖與折磨終於停止了。
至少在柏稷看來是這樣。
紀沅乖巧回頭,對柏稷微笑道:“好了,他再休息會就沒事了。”
柏稷狐疑地看著他,又仔細地檢查柏修的身體,發現他的臉色的確看起來好了很多。
可是,真有這麼快?
紀沅主動說:“您要是覺得不放心的話,我留在這裡照顧殿下吧。好歹以前他是我的未婚夫,我照顧他的經驗還是很豐富的。”
本來還在質疑的柏稷立刻道:“不用了,你跟我來